思索几秒，道：“我以前看到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善和恶的总量是不变的。在这里有恶，在别的地方就必然会有善，反之亦然。”

    华鎏静静地听着，不发表意见。他知道郗河还没有说完。

    “然后我就在想啊，在这个游戏，大家应该都是恶吧？那么善去哪里了？”郗河很是疑惑的样子。

    “你觉得，人的本性真的会有善吗？”华鎏悠然道，“我倒是更支持‘人之初，性本恶’的说法。”

    “虽然会有恶，但是肯定也有善啊。有些孩子不也很善良的么？”郗河顿了顿，“我就在想，这个游戏里，会不会也有善呢？”

    “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遇到过。”华鎏突然想到了那个少女，“对了，等一下。”

    华鎏站起身，将那个死去的少女拖到了郗河能看到的地方：“喂，你看一下。”

    “干什么？虽然这女孩是很好看，但是我都快死了，你觉得我还会有兴趣吗？或者说性趣？”郗河苦笑。

    “神经病，我又不要你看人家的身体，我让你看看她的脸。”华鎏又在郗河身边坐下，“这么一张脸，如果是在普通的世界里遇到的话，你会怎么觉得？”

    “我会觉得她肯定是个温柔善良的人。”郗河下意识地回答。

    “是吧。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就是她，活到了第三名，而且绝不仅仅是靠着隐身的效果。她出手的狠戾果决，都跟她的外表极其不符。”华鎏啧啧一声，“都说相由心生，光看她的脸，应该是个善良的人才对。那你说，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恶？”

    郗河沉默着，看着那少女的面容，沉思良久：“大概是她迫不得己吧。”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迫不得已。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去善良啊。”华鎏瞥了郗河一眼，语气不屑。

    郗河眯了眯眼睛，他感觉有点冷，这大概就是死亡逼近的感觉吧。

    “但是我还是喜欢善良的人啊。”郗河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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