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这些个弟子又没干什么亏心事,用不着怕什么阿合马阿合驴吧!”张锡风摊开双手,对高和尚的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虽然知道阿合马是个穷凶极恶的好色之都,但不会想,也不愿想到这样的坏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唉,你真是个老实头!”王著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阿合马那老贼荒淫无度,好色之极,又蛮不讲理,常常在众目睽睽之下强抢被他看上的民女,你身边带着这么多的美女,若被那老贼瞧见,这还了得!”
“这……这倒……倒不至于吧!”听到王著的话,张锡风感到有些害怕,结结巴巴的自我安慰。
“怎能不至于!”
高和尚突然神色黯淡了下来,带着几分悲戚的腔调说道:“张贤弟,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么?当时我正为一位女死囚送行。那位要被问斩的死囚小兰姑娘便是这个老贼暴行的受害者。她的丈夫被歹人毒死,官司打到大兴府,没成想这大兴府尹正是阿老贼的第二十五个儿子忽辛,跟他老子一个德性,在审案看上了小兰姑娘,提出要纳她为妾,让她赢官司,小兰姑娘誓死不从,惹怒了忽辛,结果反被判了死刑……”
这段悲伤的故事,张锡风似乎在语文教材里见过,只是主角的姓名不一样而已,见世道黑暗,是非颠倒,不禁长呼短叹。
“难道就没有王法吗?”张锡风忍不住问了一句。
“王法?张兄弟太天真了吧!”高和尚道:“谁不知阿合马一家甚得当今大汗的宠爱,勾结招纳亡命之徒,更与其他奸臣恶贼沆瀣一气,无恶不作。一手遮天,他自己就是王法!不是哥哥说话吓唬你,贤弟还是谨慎点为妙!”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串上张锡风的脑门,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大叫了一句:
“他敢!谁敢来抢我的好妹子,我便用这玄铁细剑在他们身上戳几十个透明窟窿!”他因为害怕而显得激动异常,便连声音也在发颤。
“快些戴上面纱,不要让人看见你们的美貌!”张锡风嘱咐风花雪月诸女道,高和尚的话令他不寒而栗,终究还是服软低头。
他下定决心要保护好这八位心爱的女弟子,绝不能让她们被淫贼巨奸掳去。
正说话间,繁华的大街突然变得喧嚣起来,数十名兵士骑着高头大马,高声叫骂着“滚开滚开”“汉杂种”“贱种”,肆无忌惮地急冲过来,全然不顾路上行人的安危,稍遇阻碍,便轮起鞭子,照着人头一阵乱打,骂道:“狗杂种,作死吗?”
路上行人,不分汉人蒙古亦或色目,全被这帮歹人惊得四散而逃,留下一阵鬼哭狼嚎。
哭喊声中,一辆八匹马拉的豪华大轿车滚滚而来,轿边簇拥着数十位枪明剑亮的侍卫。轿车的轿帘系用伊利汗国的毛毯制成,图案花纹用金线织就。轿顶的四个角鎏了金,镶着各色宝石,真是穷奢极欲,极尽奢靡!
阿合马车轿的旁边除普通侍卫之外,又有一大群形貌各异的各色人士,骑着高头大马簇拥在旁,其中便有在大名府遇见的僧允泽,真定府打过交道的阿拉善旧主人欧阳靖。
更有一个身披红袍、极高极胖,身材有如铁塔一般的唐兀僧人,脑门微陷,便似一只碟子一般。正是在德藏寺与张锡风大战过一场的淫僧杨琏真伽。
张锡风从书上得知密宗的奇异武功,练到极高境界之时,顶门会微微凹下。此时这杨琏真伽顶心深陷,难道又练成了什么高深之极的邪门功夫不成?
杨琏真伽锐利的目光往路边一扫,正好与张锡风四目相对,立时精光大盛。张锡风连忙移开眼睛,朝别处看去。
王著咬牙切齿,轻声骂道:“说曹操,曹操到!这贼子又出来害人了。”
这车轿的主人正是忽必烈的宠臣阿合马。阿合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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