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一只手扶着父亲,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的与张锡风相握。她眼中淌着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张锡风,指望他替自己拿主意。
张锡风不禁油然而生爱怜之心,豪迈地对她说:“好姑娘,今番张某就算舍却性命,也要救你父女俩脱险。”红衣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张锡风又望着风花雪月,柔声道:“乖乖们,看来少主我今日是要挂在这里了!你们几个快些逃生吧。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你们!谢谢你们陪我玩了这么久!”
风儿凄然道:“好哥哥,直到现在,您还说这样的话!若您真有什么不测,我们几个还能自己活下去么?要死风儿陪您死,到了阴曹地府,也要继续侍奉您!”雪儿等也一一点头称是。
张锡风心中感动,狂喜得说不出话来。
长白尊者刚才丢了面子,此时仗着手下人多,便又得意了起来,他听了风儿她们的话,张狂地叫道:“好一群贞洁烈女!也好,既然你们要死在一起,贫道就成全你们!”挥掌就要向风儿劈去。
那百家奴少爷却急忙吩咐道:“只许杀两个男的,五个美女千万给我留下!伤美女者,格杀勿论!”
张锡风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先发制人的出招,却听众人身后响起了一声“住手!”语气强硬,不容辩驳,竟不由自主的收了招。
这声音虽不响亮,却威势逼人,掷地有声,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
张锡风放眼望去,只见说话人三十岁出头,长圆脸,两道浓眉下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下巴上已蓄起几绺长髯,白衣白马,虽是文官打扮,腰间却挎着长剑,更增添了几分英武。他身后跟着一大彪人马,竟有千人之多,想是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
那矮个少爷百家奴翻着一双牛眼,傲慢不羁的问道:“张弘范,你摆这么大阵仗,是要来迎接本爷莅临此地么?”
“张弘范?”张锡风心中一凛。张弘范这个名字在元史上太过响亮,今日亲眼见到本尊,竟令他有些震撼。
却见那张弘范把脸一沉,冷冷道:“正是要来拿你!”
“来拿我?哈哈哈哈,你没搞错吧!拿我百家奴少爷?”百家奴呵呵笑道,“张叔叔,别开这种玩笑了,你且去准备一处上好的宅院,今番小侄要与这五位美妞大战通宵。”
张弘范朗声道:“只有监舍一间相送,没有美宅!”话音刚落,便吩咐手下道:“拿下!”四名手下一拥而上,将百家奴按倒在地,手脚麻利的将他五花大绑。
见主人被绑,百家奴手下那数百个侍卫一起仗剑怒喝,立时就要冲上来救人,张弘范身后的数千兵士也都拔出了兵器,双方在大名府的街头紧张对峙。
张弘范哈哈一笑,拍了拍手,街旁商铺的二楼现出了一队队弯弓搭箭的弓箭手,黑沉沉的箭头对准了百家奴手下的兵士。
百家奴又怒又急,叫道:“张弘范,你要造反吗?知道我父亲是谁!”张弘范道:“令尊唆都乃是弘范的至交好友。”
“知道你还抓我!”
“弘范奉大汗之命镇守大名,只尊圣朝法令,不敢公而忘私。你纵马行凶,强抢民女,有违圣意,触犯法令,自应严惩!若是你爹爹知道,也会罚你。”
“好你个张弘范,你!”
“拖下去,先打五十大板!”
立时传来板子打屁屁声和痛彻骨髓的哀嚎声。
“这张弘范果然名不虚传,是个厉害人物!”张锡风在心中暗赞。
此时红衣少女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父亲搀扶起来,淌着泪水,准备离去。
张弘范脸上充满愧色,道:“姑娘且慢,张弘范治理大名不力,恶人当街行凶,导致令尊受伤,弘范惭愧不安。这里有白银五十两,权当赔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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