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他任何的响动。整艘船上的二十余人一齐跳到河里,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人跃入水中时形成的几道波纹叠印在一起,相互拥挤着,向四周荡漾开来,渐渐平缓了下来。水面平静极了,什么异样都没有。
四处得静悄悄的,只有微风的呼吸声和缓缓的水流声依稀传来。
平缓无澜的南河水沉寂如梦,带着谜团,悄无声息地向东南淌去。
张锡风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便向一旁的张贵询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船上的人都上哪里去了?”
张贵笑道:“三弟,他们都潜伏在这南河的中间呢!”
“南河中间?”
“对!”
见张锡风疑惑不解,张贵指着身前的南河,向他解释道:“这些是民军中最精锐的潜水精英。潜水是他们最主要的训练科目。因为在水里打仗,可非同于岸上,咱们不必跟骚鞑子一个对一个的对杀,而主要是要去破坏敌人的船。对杀杀一个只一个,而只要弄沉一艘船,便可让一大窝骚鞑子全喂王八。”
“哈哈哈……”
张锡风被他最后这句话逗得开怀大笑,问道:“两位哥哥是要用潜水的法子去凿沉蒙古人的船吗?”
竹园张笑道:“贤弟说得没错!咱们的人从水下面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过去,照骚鞑子的船底戳上几个直贼娘的大窟窿,还怕他的船不沉?”
张锡风抚掌赞道:“好,好办法!不过,蒙古人也善用兵,他们的战船必定戒备森严,要想在船底下捅窟窿,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矮张贵道:“三弟所言极是。所以大哥的才专门选出了这些壮士,编成潜水队,日夜训练,让他们把潜水的本事练得棒棒的,不只潜得深,还要潜得久,这样到了打仗的时候才能执行任务。经过这些时日的训练,这些潜水队里的人,全都能在水底下呆一顿饭的功夫。有几个功夫深的,可以呆一个多时辰呢!”
“什么?一个时辰!”
张锡风大吃一惊,伸出舌头收不回来。
过了半天他才小心问道:“也就是说,这些民军壮士还能继续潜很久啰?”
张贵笑道:“正是!三弟若是不信,可以替他们计计时!”
“二哥说的话,小弟怎敢不信!”张锡风口中说着客套话,心里面却将信将疑,“一个活人怎么可以在水下面呆这么长时候,莫不是严重夸大了罢!”
他蹲在岸边,双眼紧盯着平静的河面,默默计起了数。
“一、二、三、四、五……”
张锡风一直到数到五百多了,却不见有任何动静。河面平静极了,鳞鳞的水波邀着月光,唱着歌儿嬉戏向前,迷一般的梦境。张锡风嗓子开始冒烟,心也悬到了半空中。
他不由犯起了嘀咕:”纵是内力超凡的武林高手,在水中也憋不了这么久,难道这些民军好汉为了逞强斗胜,竟至把自己都憋死了不成?”
此刻,张锡风多希望立时便看见那些潜水的人从水中冒出头来啊!他实是不敢相信张贵的话,不敢相信人的潜水技能经过艰苦训练,可以达到荒诞离奇的境地。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也确是数得无聊,无聊到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大傻冒。
待张锡风数到八百多的时候,水面开始旋出一个又一个的波涌,就如开出一大朵一大朵的白莲花。接着,一个接一个的黑色头颅如雨后春笋般露出水面。
“终于出来了!”
张锡风长出了一口气,脱口而赞:“好功夫,好水性!好本事!”
他不只是使劲地鼓掌,还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张贵笑道:“照理说这些壮士还能在水下面再多呆一阵儿的,可大哥见贤弟等得不耐烦,便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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