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等人目送东平离开，结了账，又问过大家意见，就一起过了桥，来到那片空地旁的马路上。

    胖子c西装男和周洲都在路上站着，空地就是块菜地，冬天闲置着，估计他们也不想下去弄脏鞋子。

    此时的菜地里，四个初中生被蒙住头，绑住了手，蹲在地上，他们很老实，或者说很害怕，不敢乱动，所以小混混们也没有打他们。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胖子张松柏见李可他们过来，主动地伸出手。李可走过去，和胖子握了手，还拥抱起来。

    旁边的周洲和顾欣然等人的表情很精彩。

    此时的周洲，脑海被无数个问号充斥着，原本打算见了顾欣然后显摆自己的话，现在一句也想不起来。

    他是下午才接到张松柏的电话的，知道顾欣然求张松柏帮忙，找三个初中生，打算教训一番，理由是三个初中生欺负了自己的姐妹，自己也被冒犯。张松柏说：“今天是情人节，你来这里，说不定能见到你的前女友和他的现男友。”周洲骑着摩托赶到了县城，不出所料，真的见到了顾欣然和李可。

    顾欣然终于知道李可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她越来越觉得，李可是个很神秘的人，不到最后一秒钟，你根本不知道李可身上还有哪些底牌。就像考试，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李可平时英语烂成那样，怎么考试都能拿高分。

    他们哪里知道，在水面安静的鸭子，水面以下的双掌有多努力地在划动。平时玩世不恭的李可，从小学开始，一回家就伏案看书写作业，他所有的勤奋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现在李可和胖子肩并肩站在了马路边缘的最前端，其他人，很自觉地退后几步，就像领导人在视察，随行人员保持着距离。

    “他们犯了什么事情，惹得你需要我们来出手？”这是胖子的声音。他和李可直接跳过寒暄环节，似乎是非常熟悉，这让秋明最感觉奇怪——这个胖子就像从天而降，一来就会挤占本该属于他在李可朋友圈的位置一般。

    “事情你很快就会知道，现在我还不能说。等下警察会来，不过不是针对你们，是抓他们的。简单说，这些人欺负了我朋友，我得在他们被抓前先帮朋友出口气。”李可说。

    “那我就把人交给你了，”胖子说，“师傅，我还在老地方，有空过来喝茶。”

    胖子叫李可“师傅”，后面的人都听到了。

    周洲脑海里乱麻般的问号终于变成了惊叹号，他终于搞明白了一件事情。

    大年初一见过顾欣然后，他就想打听李可的消息。他在县城并没什么势力，所以请张松柏帮忙，说有个叫李可的兴宁中学的高三学生，正在泡自己以前的老婆，希望帮忙验验货。

    验验货是他们的黑话，针对不同情形有不同的处理。

    张松柏当时就只说了一句：“你都在外地有老婆了，就别再管前女友的事了。”那时候他就觉得奇怪，这不该是张松柏能说出的话，他又找了其他认识的人，也都不了了之。

    他原本以为是春节期间，县里的黑社会也集体放假。现在想来，应该是张松柏在保李可。

    李可才不管周洲在想什么。他问胖子：“有棍子吗？”

    胖子说：“这个得你们自己找，如果不是约架，我们不带那东西。我们习惯就地取材。”

    李可了然，环顾四周，从远处一排篱笆那里抽出几条竹板条，分别递给秋明和顾欣然等人，说：“打，别省力气！”

    “四个人都打吗？”顾欣然问。

    “混淆视听，只打两人会引起怀疑。另两个狼狈为奸，也该打，当然，对他们别下重手。”李可说。

    李可带着秋明等人过去了，胖子对着空地说话了：“那边的小子，别想着跑，你们得罪了我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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