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竟比专门研究黑泥夜人的陆悠，水平还高出那么多。”

    “想必陆悠正是了解到这种差距，才会放弃人偶技术，转而投身杀生地狱的事业当中。”

    唏嘘了一番，朴弄影提醒道：“谈回正事上，你被萧别离带到清率仙宗后，接下来发生什么了吗？”

    “那时候的我只是一坨黑泥，即使意识到中计了也无法告诉任何人。剑白兰大姐花了一天时间帮我构造勉强能作战的人形之后，我立马就往月上府赶回来了，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其实想重点讲的是，萧别离这个家伙。”

    “土相性神剑崩山的替身，自已的剑主。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要救你，还有为什么那么巧救了你？”

    “你说得没错，这是关键问题。”

    木夙抽着烟，稍整理一下思绪。

    “首先我要解析一下这个人。传闻中，萧别离行事毫无道理可言，亦无正邪之分。听起来是个很复杂很奇怪的人，但其实很好懂，在了解她的本质之后，甚至能推测她的所有行为。九把相性神剑之中，其他八把剑都需要剑主，唯独土相性的崩山能自己当自己的剑主。八把神剑的剑灵都可以通过人类剑主获得与常人接近的‘人性’，唯有崩山一直独来独往，无法通过剑主获得‘人性’。所以说，一把没有‘人性’的剑，才会那么难被他人理解。”

    木夙这么说着的同时，伸手到衣袖里取出一把褐色的巨剑，若无其事地用布块擦拭。

    朴弄影看到这把巨剑，先是一愣，后强作淡定地问：“崩山？”

    “啊，在夜母祭那场战斗中，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受到长城的重击，剑灵暂时陷入了沉眠，跟夜幕一样，被我方捕获。等她醒过来了，就放她走。”

    “一把无数人可求不可得的神兵摆在你眼前，你要放她走？”

    “不行吗？”

    木夙擦拭巨剑的手停下，望向朴弄影。

    朴弄影双手叠在胸膛前，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由我这个坏人来讲虽不太妥，但这把剑能肆意行事，而且力量非常强大，你这是放虎归山。”

    “我明白，但你听我说完嘛，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木夙继续擦拭着崩山时，眼中饱含怜爱，朴弄影只得翘首静听。

    “想了解萧别离，必须要明白，崩山是剑本体，而萧别离是崩山的剑灵。两者二为一体，但又要区分对待。作为剑灵的萧别离是没有‘人性’的，可即便没有人性，在经历两千年的洗礼，终究自己生成了‘人智’。而她的‘三观’，不像人类那么复杂，只选择这世间的‘正确’生成的。所以她行事没有人类的善恶之分，而是‘正确与错误’之别，她的一切行为准则都以‘正确’为基准进行活动。也就是说，她帮助杀生地狱也好，救我也好，在她看来都是正确的。”

    朴弄影更加困惑了，“帮助杀生地狱屠杀城中百姓，和救你这个魔头，也能说是正确？”

    “你看，你这么说，证明你把‘对错’与‘善恶’搞混了。”

    “怎么说？”

    “人类因为有诸多因素的影响，‘对错’常常与‘善恶’联系在一起。但萧别离没有善恶观，以人类的角度来理解她非常难。不能把屠杀百姓视为是错误的，她也不会认为救一个魔头是邪恶的。但至少，没有一个‘正确的理由’的话，萧别离是不会这样做这两件事。之所以对萧别离来说，救我是正确的，因为她很早以前她就知道我是‘变革之人’，从‘对错观’来看我不能够死掉，否则这个世界乃至她自己都会遭受大难。”

    朴弄影颌首，“我大概明白了，那她帮助杀生地狱的‘正确理由’呢？”

    “这一点，我一开始也想不明白，这几天才逐渐有头绪。”

    木夙将崩山收回衣袖里，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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