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左手连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白易行的经脉,笑道:“你这小子实在是沉不住气,再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那位灭门仇人?”
白易行瞬间受制,一团焚心怒火熊熊燃烧,当即就想破口大骂,但连一个音节还未来的及发出便喉头一麻,哑穴也被封了。
黄巢轻轻拍了拍白易行的肩膀,道:“乍看之下确实很像,但只要仔细看去其实就能轻松发现根本就是两个人。”
白易行一愣,顺着他的话头再次望向那人。
此时那人已然轻松避过剑锋,金光飞剑与之擦肩而过后继续前冲,一直飞到小院尽头才轰然炸散。
紧接着一道金色屏障从地底升起,将没了门板的大门缓缓封住。
“嘭”的一声火光乍现,分布在小院各处的几十个灯秋火把同时点亮,原本阴暗无光的小院瞬间亮堂起来。
“照影灯和画地剑,好大的阵仗!不知这次又是哪位仙师的手笔啊?”那人好整以暇的背负双手,俊美的脸蛋被火光照耀的晦暗不定,脚下的影子盘曲卷缠却是蛇形。
白易行趁机凝神望去,此时再看,方才发现这蛇妖比之小公子下颌稍尖,五官虽然一样精致,眉宇之间却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妖媚?
黄巢笑道:“看出来了么?”左手轻弹,解开了白易行哑穴。
白易行揉了揉脖子,面色微红,窘道:“确实不是不过这人这妖,怎么会跟他生的如此相像?”
黄巢摇头道:“我能猜到大概的脉络,不过具体怎么回事还得去问问本主!”说罢,扭头对着白易行隐晦一笑,“小子,老实说,在鸟不拉屎的真武观里住了那么多年,想过女人没有?”
白易行虽然早就已经适应了黄巢的天马行空,但还是被他问得先是一愣,继而怒道:“你嘴巴放干净些!”
黄巢混不理会眉眼涨红的白易行,自顾自呢喃道:“那这回你小子可是捡了大便宜咯!”
还不及反应过来黄巢话中何意,白易行眼角余光忽的一阵刺痛,扭头看去,只见乔师傅捧着一面硕大铜镜,身后跟着七八个青衣大汉,从一楼前堂鱼贯而出。
“妖孽,既然已经认出我乔无咎的神功秘法,还不束手就擒?”乔师傅将铜镜往法台正中一戳,咄的一声轻响,坚硬的青石板竟被镜框轻松刺入。
“呵呵,老王家对你还真的是够信任,辛辛苦苦藏了几百年舍不得示人的六鼻镜都舍得借给你用。”蛇妖正对着那面铜镜上下打量一番,啧啧叹道。
绣阁二楼紧闭的门扉又是猛得一震,先前呼救的女人再次凄厉哭喊道:“白郎你快些出手将这些王八蛋都打发了,我我快坚持不住了!”话音越来越模糊,似乎是被人用东西堵住了嘴。
蛇妖仰头轻笑道:“玉儿且再忍上片刻,不过是抽取一缕神魂点亮照影灯罢了,一时半会儿要不了命的。”
白易行大惊:“抽魂点灯?”
黄巢笑道:“南疆驱魔术里就有这么一个手法,抽取一缕活人生魂作灯芯的蜡烛可以照出妖魔鬼怪的真身,并且能凭空生出不少禁制,让邪魔的妖法备受压制。”
“只不过用来做灯芯的生魂就要受些罪了。”顿了顿,又道,“看来这家主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不光铁了心要把小蛇妖给弄死,连被其蛊惑的女子也要一起施以惩戒。”
话音刚落,只听乔无咎冷哼一声道:“许老爷,老夫千辛万苦为你消灾免难,贵夫人却一再出言相辱,不知却是何意?”
二楼绣阁内传来一声叹息,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拙荆被这妖孽迷了心智,即便有些胡言乱语也并非发乎本心,还请乔师傅不要介意。铲除妖孽后,除却之前谈好的酬金之外,愚夫妇必然另有重谢。”
一楼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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