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瞬间成了一个血人。
炽热的血液洒在雪地上,瞬间融化积雪,成了一个浅浅的血坑,左手齐肘而断,整个浸泡在血坑里面,让人见之胆寒。
“啊!”
小圆瞧见这一幕,不由惊呼一声,连忙躲到许白露身后,捂着眼睛不敢看。
许白露也吃了一惊,看着江封,忍不住说道:“江封哥哥,知错能改就是,不必如此严苛吧!”
“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江封头也不回,似乎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毫不关心。
他顿了一顿,见许白露脸上露出不忍之色,接着又说道:“白露,作为雍王世子,我的一举一动,手下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不是自己,而是雍王府上下数千口人。”
“大魏立国三百年,能够传袭至今的王位又有多少,其中多少都是治家不严,引来灭门之祸,王府的清誉远比一只手要重要的多,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许白露默然,许山以军法治家,严苛之处,不在雍王府之下。
她完全懂得江封说的道理,知道他说的绝不算错,只是心中不忍。
……
刘昱砍断了一条手臂,自然不能不管,否则,冰天雪地,失血再多,逃不过一个死字,早有人替他包扎。
此人虽然跋扈,也确实是条硬汉,从砍断胳膊开始,一直到包扎结束,甚至没有叫一声苦,甚至包扎结束,还是独自乘马,并没有接收任何人的扶助。
就在刘昱包扎的时候,江封仔细问了许白露这些年的经历,又谈了谈他这些年在做什么,接着,还问了与许白露同行几人的名字、来历。
他从赵拂衣开始,一直问到小圆、张锐,甚至两名随行的骑士,也都没有拉下,一个个记了下来。
尤其是问到赵拂衣的时候,知道他并不是许门的人,而是许白露的好友,更是仔细地问个清楚。
“白露妹妹,今日是我的人冲撞了你,给我一个赔礼的机会,此处不远,雍王府有一座山庄,不去一起去坐坐。”
待到刘昱包扎完结之后,江封并没离开,反而出言邀请。
“还是不打扰了,本来也没什么事情。”
许白露微微摇了摇头。
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她刚才见到江封的时候,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心中十分感慨,可是在刘昱断腕之后,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数年不见,江封已然是雍王世子,不再是她小时候的江封哥哥,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她与江封之间,已经有了深深的鸿沟,激动的思绪迅速平静下来。
“白露妹妹,不要推辞,难道真的要我去府上赔罪么?”
江封看着许白露,认真的说道。
“哦……”
许白露不由苦笑,若是这样,事情就大了。
堂堂雍王世子,拜见赋闲在家的朝中大将,这是要做什么,一点风言风语传到神都,搞不好就是一场大祸。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说道:“赔罪的事情不必再说了,我就随哥哥一起去山庄吧。”
顿了顿,转头又对赵拂衣说道:“先生若是没有急事,可否与小女子同行?”
赵拂衣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好!”
江封也点头答应,随即转身上马,竟未再看刘昱一眼。
……
片刻之后,两支队伍汇合在一起,一同向雪原深处驰骋。
只是队伍的气氛有些压抑,彼此之间一言不发,隐隐还带着仇视的眼光。
这也正常,对于小圆、张锐等人来说,雍王府的人骄横跋扈,一见面就要打要杀,若非赵拂衣功夫了得,此时已经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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