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肘支撑在面前的地板上,从垫子上起身的杨逸杰疼得眼前一黑,一声痛呼险些冲破牙关,俯在地上一阵阵发颤。
“杰哥?”方骅吃力地扭头看他,只道太累了或是心中害怕,犹犹豫豫地道,“要不我先去?”
不能耽误了狠下心让身体适应这种程度的疼痛,双腿痛到麻木发僵,可能就感受不到了。
“没事儿,我先去。”
半俯着身子的杨逸杰狠狠掐了一把蹆跟,浑身跟着就是一颤。
无论如何,一定要忍住了。
这小子,怎么耗个蹆都对自己这么狠。
解琋看着颤颤巍巍走来的杨逸杰仰面躺在凳子上,嘴唇泛白,额上皆是细细密密的汗珠。眸子中失了神色,总觉得空洞地无法聚焦一般。蹆都还没打开,便带着整个条凳“吱吱呀呀”地与地面摩擦。
“害怕?”王邵飞也觉得少年略微有些不对劲,想着是看刚刚雷铭的架势被吓到了,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
杨逸杰摇了摇头,径直打开了双腿,两手绕过头顶攀上了凳头,小臂将面部表情死死遮掩起来。尽力稳着语声:“不怕,老师压吧。”
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两双大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脚踝,似是被推到了悬崖峭壁的边缘,眼前就是万丈深渊;又似地狱门前被一左一右的黑白无常用铁索牢牢禁锢,丝毫无力挣扎害怕,他从未如此剧烈地感受到令人心悸的恐惧。
努力让自己平静,一步步施加恐惧的是平日里最喜爱的两位老师,可——微睁双眸,重重叠叠的光影前,两人双蹆分开弯了腰——要用力了。
好冷一阵心悸,一口气顶在胸膛。杨逸杰紧紧咬上了嘴里的嫩肉,伴随着生生车裂般的剧痛,鲜血的味道先在嘴中逸散而开。只一心一意想着怎样忍了,周遭的一切都仿佛虚化一般,唯有背后的木凳硬/硬/的,竟然在韧带剧烈疼痛时还能隐隐约约感受到。
跨/间的韧带像是在烈火中焚烧,紧紧黏连在一处,却无情地被一点点撕开。那种稍稍一动都能带来撕裂一般感受的脆弱,如何受得了两双手的摧残。汗水不知何时已布了满头满脸。
“”
老师好像在和自己讲话,讲的什么,却一个字听不清楚。
就当死一回,分钟总熬得过去的,杨逸杰紧了紧脚背,侧头贴在凳面上,双手掐着大臂,小臂在眼前十字交叠正好遮去了老师的目光。
疼!一瞬间,少年觉得自己要被废了,呜/咽/声/再也忍不住地从嘴边向外溢。
“绷太紧了放松”
模模糊糊听着王老师的声音,有点儿耳鸣。放松——快放松,这时被发现,之前所有的努力便都付之一炬了。
呼——呼呼
“啊!——”刚刚凭借强大的意志力说服自己软下来,泰山压顶一般的力量直使得少年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刀锋支在了韧带上,最后一丝勾连将被扯断。杨逸杰上/身猛地从凳子上弹起,自腰间挑着禁不住向上扑,动作大得险些带翻了凳子,双手失去禁锢般攀上双腿。
所有的反应,都已脱离了意识。
还没有到计划的程度,两位老师亦被少年过激的反应怔得一惊。看到少年惨白的面色与水洗过的冷汗,赶忙收力。
汗水与泪水不知何时已布了满头满脸,杨逸杰倒回垫子上,感受着蹆间韧带“突突”跳动着/滚/烫/的疼/痛,喘不上气来。
待到意识重又掌管大脑时,老师已在帮他收腿了。刹那间意识到刚刚自己反应的杨逸杰怔在凳子上,眼睫上带了透亮的汗珠,背后的衣衫浸透了,凳面也失了本应有的摩擦,滑/滑/的。
“老师,我”喉间紧得发不出音,还没上来话便一阵犯呕。杨逸杰翻身捂上嘴,挣扎着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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