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酒坊,向来是没有酒窖的。”豆掌柜开口道,他看着林芷眼中的期盼,一点一点变得暗淡,也许,他终究是留不住林芷的。
“掌柜的,那这些酒呢”林芷是很失望,开酒坊却没有酒窖,豆掌柜又是如何能将杏花林长久的经营下去
“这,说来就话长了。”豆掌柜向着酒坊外看去,“想不想随我出去走走”
说真的,林芷现在根本没什么心情与豆掌柜出去散步。但既然他这样说,想必应是和酒坊有关,许是又不便在此相告。因此,林芷点头道,“成,等我换身衣服。”
待她换下酒坊工服,身穿红袄时,豆掌柜眼前一亮,却又忙将视线转向别处。
这个穿红袄的女孩儿,他注定是忘不掉了。
“掌柜的,走吧。”林芷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出门,大概宵禁前还是能赶回来的。
豆掌柜点了个头,便带着林芷向酒坊外走去。
“吴叔,你说掌柜的和林子姐”被老吴诓到后院的阿旺看着豆掌柜同林芷的背影说道。
“是不能够啊,伙计哪儿能和掌柜的”顺子小声说道。
“不是,这林子姐是从韩府来的,兴许看不上咱们掌柜的呢”阿周摇头道。
“你们”老吴伸出巴掌,挨个把这几个不省心的脑袋拍了一遍,“都干活去掌柜的事儿,用你们在这儿嚼舌”
那几名伙计嬉笑着回了酒坊,老吴立在柜台后拿着笔杆子,嘴里小声嘀咕着“难不成,这林姑娘真要成老板娘了”
此时,老吴心中未来的“老板娘”林芷,正同豆掌柜漫步在沙镇西北的荣宝街上。
这荣宝街,名字起得富贵,却是有段来历。
沙镇的老人儿都知道,在很长一段岁月里,荣宝街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骡马道”。
之所以起了这么个鄙俗的名儿,全有赖此处当年是沙镇同外界贸易中心,往来行商不计其数,骡子与马更是挤挨成团。
再后来,虎头山上出了悍匪赵烙,瞅准了这是条财路,便率领众匪在此设下关卡,过往行商皆受盘剥,那些悍匪们的气焰嚣张不可一世,更将此街改名为荣宝街,意指金钱财宝皆在此落入贼手。
直到林芷前往虎头山送酒,赵烙之子赵康坠崖之后,这荣宝街方才成了真正的招财进宝街,因其地交通便利,地处沙镇西北可与外界连通,日子久了,此处便有了座商。
而杏花林的大部分酒液,便是从这其中的座商“曲生窖”中购买。
“那曲生窖呢”林芷跟着豆掌柜走了大半日,忍不住问道。
“到了。”豆掌柜说道。
到了
林芷瞪大了眼睛,她不解的回头望向豆掌柜。
眼前尽是一片废墟。
这里,是“曲生窖”
豆掌柜似乎有些冷,他揣着手向上看去,林芷随着他的目光,果然,一块歪斜的匾额上,隐约可见看到“曲”字。
“这”
林芷望着那歪匾,匾额发黑,烫金的字体依稀难辨,若不是豆掌柜的说出这酒窖的名字,恐怕还需要花好一番气力辨认。
“这是”林芷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这样的景象似曾相识,之前在韩府,关着小豆子的那间柴房
“这里前些日子,走了水。”豆掌柜转过身道,“看过了,就走吧。”
果然,此处虽被清理过,然而,细闻之下,空气中仍是有那挥之不去的焦臭味儿。
鬼使神差的,林芷向着废墟里面走去。
“芷儿”豆掌柜在她身后唤道。
林芷恍若不闻。
无奈之下,豆掌柜唯有跟在她身后走了过去。
这昔日的酒窖,越是向里,林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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