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很久,六指见了林芷,都是,绕道走。
林芷起初有些赧然,不过酒坊重新开业,每日忙的脚不沾地,也就渐渐的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
倒是有一件事儿她想不明白,似乎从那日后,豆掌柜已经好些日子没来酒坊了。
是他另有要事,亦或
听老吴说,那日大伙儿都喝醉了,只有掌柜的没醉,留在店里守着大家。
“老小子你怎么能让掌柜的替你值夜呢”六指听后,不依不饶的揪着老吴的胡子骂道。
老吴躲闪着,他明明记得那天该值夜的是六指。
“掌柜的乐意。”老吴没好气的说道。
六指这个傻子,没瞧见掌柜的看着林姑娘那眼神,都能溢出蜜来了。
指不准用不了多久,这林姑娘就不是林姑娘,而是“老板娘”了。
老吴望着林芷,只能感慨掌柜的眼光清奇,这林姑娘长得倒是不差,不过那性情,倒更像是个男娃儿。
掌柜的若是娶了她,恐怕
恐怕豆掌柜难振夫纲啊
老吴难免有些杞人忧天。
不过说也奇怪,怎么那夜之后,掌柜的,反倒不来杏花林了呢
难道说,二人表白了心迹,掌柜的反倒害起羞来
“老小子,想什么呢”六指还在身旁瞎搅和着。
老吴回过神,瞧着林芷,要说害羞也是这林姑娘,不过怎么看她,像个没事儿般的
他这辈子虽是年过半百,但仍是老光棍一条,如今竟是看不明白了。
只是林芷自从那日之后,越发来了精神,每日头一个到酒坊,打烊后又是最后一个才离开。
老吴想,若不是这林芷是个姑娘家,只怕让她睡在酒坊,日日守着那架子上的酒,她都乐意。
的确,林芷对那失而复得的异能格外珍惜。
她看那些架子上的酒,是怎么都看不够,看不完。
她就怕天黑,就怕一觉睡醒后,发现这不过只是场梦,梦醒后,那些酒,依旧于她形同陌路。
林芷看着那些酒,如痴如醉。
她恨不得豆掌柜即日能来,带她看看杏花林的酒窖,到那时,她一定也要好好同那里的酒聊聊
林芷满心期盼着,然而,自从那日之后,豆掌柜却一连数日都没有再来酒坊。
倒是那欢伯人,虽然买酒的势头稍减,但买酒的次数,倒并无减少。
虽然他们穿着曲国的衣裳,甚至,有几个人还能说着沙镇当地的方言,不过那黝黑的皮肤,连同他们身上特殊的香气,却是很难让人忽略这些欢伯人的存在。
久而久之,林芷便同他们之中一个名唤“娣”的女子熟悉了。
那个被称作“娣”的女子,肤色要比其他的欢伯人浅一些,泛着蜜色的光泽。
一双眼睛生的极美,仿佛总是欲说还休的模样。
那些欢伯人,似乎极其看重她,每次“娣”前来买酒,门外,总是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
“娣,那是你的护卫吗”某日,欢伯女子前来买酒,林芷立在柜台前笑望着门外两名大汉问道。
娣无奈的回头相望,那一眼极近哀怨“他不放心我自己来。”
他
林芷想起来了,娣,口中的那个他,应该就是当日为首那个姓“展”的欢伯人吧。
“要是别人不知道,恐怕还以为我们这儿是黑店,客人来买个酒,门外还要站着护卫。”
林芷笑着说道。
娣有些不好意思,“展大哥是这样的,他总说沙镇人狡猾”
娣似乎被那姓展的欢伯人保护的极好,虽是长得千娇百媚,但说话却是一派天真不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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