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在侯府的日子可谓是如鱼得水,尤其是赵恒之和姚羽然走后,没了碍事的人更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你瞧,素手不厌其烦地轻弹青山,赵侯爷也不厌其烦地沉醉着,飘飘欲仙,仿佛一脚踏入极乐世界了。是以,离死也不远了。
侯夫人远站着,冷眼看凉亭内含情脉脉不时四目相对却又羞涩移开的眼,心内的火嚯嚯地蹭着,活火山爆发寸草不生鸟兽绝迹。直至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唤醒了她的神思,暗自咬碎银牙,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本夫人非扒了你的狐狸皮挂在城门晒个三天三夜不可
女人的直觉往往准得可怕,青竹一进府她就感觉到极大的威胁,单看青竹短短时日就将赵侯爷哄得五迷三道说什么是什么,这青竹就留不得。世子之位她谋算失败就算了,但好容易坐稳侯夫人的位置,说什么也不能因这个狐狸精出现差池。
身为侯府当家主母,侯夫人不能如青竹那般小鸟依人地魅惑赵侯爷,后又求助自家儿子失败后,她甚至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至于这个软,可不是亲亲热热地叫着小姐妹,而是软刀子捅人的软,她深信青竹有问题,就愿意等着她露出马脚。
心中有了成算后,侯夫人深看了卿卿我我的二人之后,冷哼一声便派人将青竹的丫鬟小兰唤来,但这不够,几番对阵下来,她深知青竹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是要布下叫狐狸精无处可逃的巨网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侯夫人走后,青竹漫不经心地抬眼,唇边漫上一抹极淡的讥讽,却是娇羞地嘤咛一声,欲拒还迎地握住赵侯爷作乱的手,羞窘道“侯爷,青天白日的,园子外人来人往的,这样不好呀,夫人,夫人会恼了青竹的唔”
赵侯爷迫不及待地拿嘴去拱那樱桃小嘴,尝到甜美的滋味后含含糊糊道“侯府是本候的,她还能大过本候去青竹小心肝莫怕,有本候在无人敢欺负你”
美眸微睁,露出丝丝冷意,喉间却溢出令人欲罢不能的声音,园子内一时春光旖旎。
县衙内,赵恒之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不是失眠的黑眼圈,是被铁拳揍出来的眼圈正苦哈哈地给菜地浇水,好容易将欣欣向荣的绿苗们喂饱了,他四仰八叉地瘫倒在地上,抬手遮住刺眼的日光,委屈道“何以至此啊本少爷,本少爷可是侯爷之子,纨绔子弟,怎么就堕落到着小小的米城任悍妇宰割了我有病,有病”
“对,你有病”姚羽然笑意森森,抬手掏了掏耳朵,故作疑惑道“方才我好似听到什么悍妇嗯”
嗯的尾音仿佛带了钩子,勾得赵恒之心肝一颤一颤的,忙一咕噜爬起身,狗腿地伸手替姚羽然遮掩,一本正经地睁
眼说瞎话,“许是今儿太热了,叫娘子出现幻听了。亲亲娘子,这地儿晒,咱们往屋里去吧”眼神很是警惕地盯着某人的手,生怕一错眼就遭了狼手。
“幻听啊原来是这样。”姚羽然忽然抬手,见他猛地一缩,暗笑一下又慢悠悠地收回手,拧开手上的白玉小盒,沾了透明的膏体轻轻地涂抹在眼前的两个眼圈上,就听他瑟瑟发抖地问道“娘,娘子,这不是毒药吧”
按照正常的发展,姚羽然不是该痛扁他一顿吗怎么就抹上药了应该是毒药没错。
姚羽然一恼,蓦地指尖一用力,听得某人嘶地倒吸了一口寒气便放过他了,“姑奶奶我本想叫你当几日国宝,也省得你成日贼心不死招蜂引蝶的,但想着你的生辰快到了,我就发发慈悲也无妨。”
赵恒之双眼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姚羽然,欢喜道“娘子竟知道为夫的生辰为夫就知道娘子对为夫爱得深沉哎呦,轻点轻点,还能不能好好过生辰了”
“老实点,被老想着往脸上贴金,就你这张小受脸,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姑奶奶能喜欢省省吧,白日梦该醒醒了”姚羽然嫌弃着,低头拧上药盒,掩饰面上的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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