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之瞬间觉得茫然,他不知自己还有没有能力替叶镇远讨回清白,这件事看似文丞相简单诬陷,若是有人作证本可以轻松脱身。
却因其深受皇宠,加之朝臣拥护,使一生清白的叶镇远永远陷入泥潭,才会想到用死脱身。
夜色来临,乌鸦停在衙门外的榕树上,凄厉鸣叫几声便尽快飞走,似乎这是个不祥之地。
自从得知叶镇远离世后,皇上也没有相信他是清白的,赵恒之回到房间就一直处在发呆状态。
姚羽然安抚完叶君君回来见他今日一整天都不对劲,便心生奇怪,用胳膊撞了一下他的身子问道“夫君你怎么了,今天一直在走神,叶将军虽驾鹤归去,但你也别太伤心。”
姚羽然知道,叶镇远的逝去,顶多只会让赵恒之心头一震罢了,伤心倒是不至于,她只是想借此引出他的心事。
“娘子,我突然好害怕,你说我是不是走错路,说下大话了?”赵恒之猛然回过神来,紧盯着姚羽然问了这些话。
见他如是莫名其妙,姚羽然凝眉不解“夫君,你走错什么路了,又是何时说下大话?”
赵恒之霍的一下站起身来,不安的在屋里头来回踱步,显得焦虑不安,姚羽然见他情况不对,站起来,有些心急问道“夫君,你到底怎么了?”
赵恒之突然一把抓住姚羽然的双臂,神情异常紧张道“方才听到叶将军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头撞墙死去,我就很害怕,我与他一同身在官场,咱们又在君君面前夸下海口,说要替叶将军将文丞相置于死地,你说一旦要真招惹到那个阴险狂魔,咱们会不会都被他整死?”
原来赵恒之是为了这件事情担心,姚羽然心头一震,头一次像不认识他似的,盯着其英俊不凡的脸看了半天,猛然一把推开他的身子。
“赵恒之,你脑抽了是不是?眼下是你胆怕事的时候吗?你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在大家面前立下保证的?要一起齐心协力为君君跨过难关,怎么如今叶将军一死,倒是让你变得胆不已,你这样出尔反尔,还能做一个有担当的县令吗?”
“娘子,你就权当我脑抽了吧,这件事我心思缜密想过了?”赵恒之扶住姚羽然的胳膊忧心道。
“得罪朝廷那么大的人物,确实如我父亲所说,咱们是在拿胳膊去碰大腿,自不量力,要不这件事就暂时搁一搁,先处理灾粮的事情吧!”
虽是为自己的退缩感到羞愧,但赵恒之还是义无反顾的说出了内心想法,只为自保。
姚羽然见他一下子被击垮了自信心,恨不得一顿拳头将他揍清醒,她用力摇醒他。
“灾粮都已经找到,还要处理什么?虽然叶将军的事与咱们都无关,但是你忘
了你我的父亲都是在朝廷做事,且都与文丞相毫无交集,文丞相最擅长对忤逆他,抑或者故意不与他交集的朝官下手,难道真要到了咱们的父亲受他摆布那会,你才能清醒吗?”
这些警醒于赵恒之而言无济于事,他摆脱了姚羽然的手,当下否认她的想法。
“不会的,我父亲与岳父大人都是朝中属于无能之人,文丞相不是爱对疏远他的朝官下手,而是对有能力却不与他勾结为团伙的人下手,他们两个是绝对不会受文丞相的摆布和利用。”
“所以咱们还是顾全大局,不要盲目放手一搏,让两家到头来吃力不讨好。”
姚羽然被赵恒之这番话弄得愣怔,心中失望燃起,也心烦意燥。
“赵恒之,这就是你逃避责任的理由?”
“娘子,对不起!”赵恒之愧疚喃喃。
姚羽然一声冷笑,猛然将他的身子推出房间,赵恒之反应过来,讶异问道“娘子,你你做什么?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姚羽然停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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