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暮翻身下床,手执玄冥剑,蹑手蹑脚来都窗户旁。
窗户上并无人影,难以判断。
就在他心翼翼期间,对方又连敲了几下,这节奏颇为熟悉,好似曾经在哪儿听到过。
他犹疑着是否开门,窗外人却没了耐性,发出了低低的声音。这声音一出,他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连忙推开门,还未见对方脸庞,余光被月光笼罩之际,衣领子就被提起来,享受了一次乘风破浪。
毕竟是稻花飘香的季节,晚风和煦,并不刺骨,月光也温和,大半都披洒在身前人身上。
对方着青衫,乍看朴素,细看看得出这衣衫上有暗绣的江山图,磅礴气势迎面而来。对方腰间还挂着那只看不出材质的萧,萧在月光下成了银色,耀眼夺目,他细细研究了下上边的纹路,只觉奇怪。
这上边的纹路也太特别了,他从未见过。想及韦野渡的风流韵事,他又觉恍惚。能让其深情相对的物什和人,怕不会是什么风流产物。
“前辈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晚风虽不刺骨,可在他初有睡意时上门,终究算是扰人清梦,常溪暮的抱怨。
“去了就知道。”
常溪暮撇嘴,他向来是个闲不住的人。跟随对方在屋顶树枝上飞快掠过,见镇的房屋静默伫立,远处的山脉绵延,高大的身躯守护着这一带疆土。
黑夜寂静,风呼啸而过,他的嘴皮子有些痒了。
“前辈可是因武林大会而来?”
“嗯。”
“前辈此行带了多少人?”
他琢磨着没准可以利用下镜湖派的弟子,并不打算将其牵涉在内,却可让对方在金盏阁所在山峰下徘徊。
“无你无关。”
“前辈是如何看到季凌春一事的?想想当日,还是前辈和我一起将季凌春带出来的。想及此,我每每感慨,想来季凌春也十分感谢前辈。不过前辈是否想过,若是武林大会那日季凌春落败,坐实了罪名,要是楼烟雨前辈发难,前辈好似也难逃干系。”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终于让韦野渡停下脚步。
彼时两人站在一户人家屋顶上,相隔不过几寸。对方居高临下,多情的眸子转过来时,他遍体生寒。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
常溪暮按住发出蜂鸣声的玄冥剑,勾唇一笑。
“前辈误会了,好声好气商量怎么还是威胁呢?我以我们关系匪浅,好友间聊天的事儿怎么能算是威胁呢?”
韦野渡神色变幻莫测,陡然间觉得深夜来寻常溪暮是件错事。
“好巧的一张嘴,若是我将你这嘴封上,你觉如何?”
常溪暮闭紧了嘴巴,不敢再逼迫过近。
韦野渡这才继续向前,却是没再提着常溪暮的衣领子了。
已到此处,再也看不见下榻的可真,常溪暮幽幽的叹了口气,提剑跟上去。
两人在郊外的破庙外停驻,彼时还有一人站立于树下。
他背对着两人,白衣似雪,背影潇洒飘逸,足以窥探出几人的风流倜傥和姿容。
“前辈,这位是?”
常溪暮抬手,却见对方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只是这脸带着冰霜,看向他的眼神也颇为不善。
这眼神,这气质,好熟悉呀!
“别管他。”
韦野渡懒懒的走到一旁,突然气势大涨,不打招呼就冲过来,手中的萧在空中划出残影,可见之快。
常溪暮是习武之人,往往人未觉身已动,手中的玄冥剑出鞘,龙吟之声乍起,萧与剑相撞,发出‘嗡嗡’的声音。
两人打起来了,常溪暮所用,自是蓬莱派的绝学玉龙剑法,而韦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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