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可总有人无福消受。
闷声作大死的某人当然不能好过,可被作的也没好哪儿去。
从皇代回来,兰星初一夜未眠。
他一次次从沙发上起来站到镜子前,慎重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自己的衣着外貌,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管家佣人远远的站着装忙,一边又忍不住偷偷的瞄上两眼。
深怕自己一个不对,惹祸上身。
思索良久,兰星初走回沙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下来。一双线条流畅的大长腿,懒懒的架着。
摸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串数字,电话响了几秒就被接通。
“星初,这么早什么事”
如大提琴般低沉悠扬的男低音滑入耳道,兰星初嫌弃地咂了咂嘴,白眼简直要翻上了天去。
“卷卷,我有事情问你”
“卷卷你大爷啊兰星初,你特么才是卷卷,你全家都是卷卷”
“啧鄙视你根本不是那块料你装屁的深沉”
听着南兆烈炸毛的大吼,兰星初强忍着再次翻白眼的冲动。心道算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兰星初斟酌许久,终于问出了让他烦恼半夜的问题。
“哥你会觉得我看起来不够攻嘛”
电话那边停顿了三秒没声音,南兆烈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兰星初这一大清早扰人清梦,居然是为了这么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他强忍下笑意,满脸的严肃认真“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宝贝儿你很公,你一看就是公的啊”
“”兰星初深解某人尿性,那因为忍笑而颤抖的尾音根本逃不过他的耳朵。
该死,就知道不该问他
“嗯我知道。”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淡定回击,声音悦耳的令人心动。
“就好像一看你就是母的一样,非常明显”
说完迅速挂断,看着隔了几秒手机屏幕亮起的来电显示,邪邪地勾了勾唇角。
“切,跟我斗哦呵呵”
南兆烈,扑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兰星初甩了甩脑袋,一定是他还没从受到的冲击中缓过神来才会有这种错觉。
他兰星初当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可是昨晚以前,他乱的可都是娇滴滴软萌萌的妹子啊。
虽然他万花丛中过,却深谙片叶不沾身的道理。女人如衣服嘛,哪有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要跟一件衣服过一辈子
可是昨晚,在皇代他居然被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子莫名强吻了。
兰星初强装着镇定心塞了一路,回来又背着人暗戳戳的问了度娘。
方知,他可能是被人当成了受攻了
这个念头稍微冒出来一点就把兰星初吓出了一身冷汗,大男人的尊严让他立刻否定了这一点。
开玩笑
他兰星初会被人当成受他攻爆了好不好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是有的,谁叫他魅力无边。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顿觉合理。
昨晚美人入怀,摸着良心说不好这一口的他,一开始是拒绝的。
可是当那张好看到不真实的脸,双眼迷蒙的看着自己时,他的脑袋好像着了魔般不受控制。
那个瞬间他无暇他想,只想要拿回自己的主导权,给这个放肆的家伙一点教训。
于是他一只手搂着怀里的人,一只手鬼使神差的滑进了他衬衣下摆里欺负着,果然很快就见他红了眼睛。
现在想来,那感觉好像有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猫爪,一下一下挠着他的心。
他烦躁着,抬眼就见薄止站在不远处,抖啊抖的忍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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