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啊。”原本郑容行是想打听些什么的，见老人这样回答不免有些失望。

    入村前我借着手机的电筒扫了眼村子，在黑夜里之所以说这村子有些大，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村子的房屋挨着房屋，手机电筒光线压根照不到边。

    我皱着眉头，问道：“真的一点异相都没有？连叫声都没有？”

    老人眼珠摇晃，片刻后回道：“真连叫声都没有。”

    我心一惊，这完全不合常理啊，那些人不至于恐惧到连叫都忘了吧。

    我喝了两口温茶，心里是越想越不通。

    “那之前的那些警察住在哪啊？”郑容行问道。

    “他们两人住在村长家。”老人回道。

    “村长家？”我疑问道，“就是出事的第一家？”

    “就是啊。你们吃公家饭地胆子就是大啊，换做是我，想起那些人的死相，晚上连靠近我都不敢。”老人仿佛身临其境，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村长家在哪？”郑容行问道。

    老人来到窗前，将抵窗的木棍拿开，手指着外面说道：“你们顺着门口的路往前走，第三个路口左转就能看到村里唯一的二层木楼，那里就是村长家了。”

    郑容行放下碗，桌上四个碗清一色只剩茶叶根子。

    我好奇地看了眼吴田，这货在我心里如何也不像个会喝别人家茶水的人啊。

    “大爷，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早些灭灯歇息吧。”郑容行笑着说道，“谢谢你的茶水啊，很甜。”

    老人顺手取过那袋茶叶，硬塞在郑容行怀里，笑道：“好喝你们就都拿去，改天我再去山里采嫩叶子做就行了。”

    “这可不行啊。”郑容行连连推拖着。

    “有什么不行的，我们老两口还指望你们能帮我们解决这些事情了。”老人板着脸，继续说道，“这天寒地冻的，你们白天要在外面四处走动，晚上还得顶着烛光盯梢，这茶能提神醒脑，你们正是需要呢。”

    那从我们进门就没说过一句话的老妇人也打着圆场，声音竟带着几分哭腔道：“是啊是啊，你们”

    老妇人话连一半都没说到，老头便板着老脸吼道：“你赶紧休息去，人家警察同志还有正事要做呢。”

    那老妇人被这么一吼，显得更加委屈了，却把脸侧到一边，也不再说话。

    我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二老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村长家找我们就是了。”郑容行这话虽然是对着大爷说的，但明显是说给老妇人听的。

    “好的好的。”老人连声说道。

    我们四人只得收拾好行装，重新跨进风雪中。

    我回头又看了眼门口的老头，那老头立马笑着说道：“一直往前走，第三个路口左转就是了。”

    我苦笑了一下，喊道：“谢谢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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