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扔了回来,直接砸到了桌上。
有些伤口尚未完全愈合,这么一砸更是生疼,季心然的眼中顿时起了些泪花,不知所措地看着诏时。
“你逃不掉,小管家。”诏时笑起来有种自然天成的冷淡感,让人不寒而栗,“有很多帐还没有算完,只是没有时间。等我闲下来,可以一件件清算。”
“……嗯。”季心然苦笑了下,对不起……上次给你的东西可以当做一些弥补吗。
“我不需要。”诏时冷笑,“给我个空盒子做什么,让我给你装些首饰?”
“盒子?”季心然惊了下,“我托阿朗给你……”
“一个空盒子。”诏时看了眼她,“怎么,我应该夸奖下你这份特别的礼物?”
“不……”
“直接扔了。不要给我东西,不需要。”
“……嗯。”
季心然答应着,鼻子一酸,倒不是因为诏时直接将盒子扔掉了,而是很想知道盒子里面的东西去了哪里。
阿朗不可能动盒子里的东西,她相信。但是……盒子里不是应该装着很多冰仓储存起来的生命力,还是特意在去荒山前,潜入那么可怕的太平间……
什么情况?难道刻印的效果就是不如主人的效果强大,连储存生命力都是有时效的……早知道再早些给他就好了。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包括你跟靳文说的那些。你和Z似乎还有些缘分?”
季心然还没从失落中恢复过来就受了些打击,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诏时。
确实和靳文讲了之前被Z抓到的事,还有郑春梅的事情。靳文听得也是一声叹息,但重点放在童童身上,对这个无父无母、现在被李丽收养的孩子多了些同情。
现在忽然被诏时提起……想起被Z凝望、一度差点被他带走的事,恐惧感依然抑制不住,不得不攥了下手。
“你很有勇气,明知是陷阱却敢跳进去。”诏时凑近过来,不分由说,将她的衣袖提了上去。
一排伤痕依然未痊愈,尤其是被郑春梅用匕首刺进去的那块伤口,虽然被漩涡凝住像是缝针止血,但周围泛起大片红肿,炎症未消。
通江大厦的腐蚀创伤未愈,又去荒山周游了一圈,简直像是嫌命不够长。
诏时看着她,好像很欣赏她现在的表情,连伤口都没有勇气直视、默默任其发展的表情。
“还在疼?”
“不……”
季心然话音刚落就后悔了,因为被诏时戳了下,差点痛呼出声。
“被Z处理时也是一样的疼?”诏时完全无视林鸟医疗室辛苦好几日的工作成果。
“你怎么知道……”季心然一愣,这段细节确认没和靳文提过。
“我当然知道。”诏时冷笑一声,却没心情管这些细节,只是想要发泄一般,将她手臂上尚且完好的皮肤都快掐出红印。
“Z先生,真是很高尚的敬称。”
连这些边角的小称呼都注意得到,季心然怕疼又不敢喊出来,毕竟外面都是林鸟的消息员,只能眼里凝聚微波看着诏时。
诏时的控制欲……真的有这么强吗。难道真的是因为只有一个下属所以变本加厉……
“从今以后,禁止你离开我的视线。”诏时松开她,看着她脸上依然未全愈合的擦伤,稍微停顿了片刻,“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不许去。”
“听到了?”
“我问你听到了没有。”诏时加重了语气,将恍惚的季心然强行拉回现实,再不回应恐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嗯。”
诏时没再多说,顾自走出了屋子,将门重重带上。
这个人是怎么了?忽然说这么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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