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那袁达投纵声而呼不过许久,但听桨声响动,十几艘船飞也似的划了近来,一字排开,团拦住武当座船。又听风帆鼓鼓,一艘大船从后方开来,不一会儿便是追上了快要沉没的武当座船。
两船并行,便要掠舟而过之时,只听那大船上的人齐声呼道:“二当家的,眼下这船就要沉了,要命的话,便赶快游过来罢!”
袁达投转过头来,对黄三石谄媚一笑道:“这位黄爷,我三江帮一帮尽数在此,黄爷可否高抬贵手,放开的,让的可以游上大船”
黄三石微笑道:“袁兄莫急。”接着他转过头去朗声道:“大师兄,咱们这就过去罢。”说着他足下一点,提住袁达投纵身一跃,两人便是稳稳当当地落在三江帮大船的甲板上。
听着哗啦啦一阵衣袍带风,再瞧着黄三石提着袁达投半空而降,大船上的一干三江帮众俱是大惊失色。他们原本听闻袁贝两人叫喊,便是认为登船三人已是遭了毒手,余人自是持着铁锥下水凿漏了武当座船。
待得方才又听得袁达投朗声而呼,他们也不疑有他,皆以为袁大发神勇,歼灭强敌。不过一场激战下来伤势颇重,不能在江中溯游太远,便竭力而呼。
三江帮众的惊惧还不算结束,在黄三石登船后不久,武当一干人等均是施展起轻身功夫,落到了甲板之上。当然,他们自是不会忘记要将贝黑郭也是带上。
片刻之后,便是有着如闷雷般的嗡鸣声响起,武当那艘座船终究是被白浪吞没,登时击了个粉碎。
三江帮众的惊诧总算是被闷雷声打断,人丛中有人呼道:“怎么有如此之多的武林高手”“二当家,三当家,这是怎么一回事”“焦帮主呢帮主怎么没有回来”“二当家的,敌人尚在,你为何呼我等前来,这莫不是要害死我等弟兄”
瞧着三江帮众瞧着武当人众的目光之中满是戒备之色,黄三石眉头一皱,对袁达投说道:“袁兄,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请袁兄向你们三江帮的弟兄解释清楚。”他们现下还是处在大江之中,倘若三江帮的这些人心有误会,到时他们仍是要沉没白水。
袁达投忙是大声道:“各位兄弟,误会,误会!咱们三江帮与武当山的诸位爷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怨,又何谈敌人之说”
人丛中有人出言道:“二当家的,焦帮主与你们一起上了那船,如今怎么没见焦帮主他老人家是不是遭了武当弟子的毒手而你们两个却是基本安然无恙,还带着武当门人上了大船,嘿嘿。”
此言言外之意便是说他二人与武当众人勾结一起,害死了焦非龙,听得袁达投心中不由得恼火之至。他循声望去,只见原来人丛中出言质疑的却是焦非龙的亲信陆仁贾。
当下他笑道:“焦帮主的确是横死暴毙,不过却不是武当弟子下的手,也不是我和老三下的手。嘿嘿,陆仁贾,数月前在汉口,你和帮主,以及帮内的几个兄弟去过赌坊之后,帮主便是有些不大对劲。方才帮主乃是毒发身亡,说,是不是你们给帮主下了毒!”心中却是暗骂道:“好你个陆仁贾,待得袁爷掌了大权,便要让你后悔在这世上走了一遭!”
陆仁贾面色一阵苍白,连忙道:“不,不是,那日去了赌坊,我们遇上了一个硬点子,帮主他老人家便给逼着吞了毒药。”顿了顿,接着他失声喃喃道:“不,不会的,那日那人明明说这毒药毒性是不会那么快爆发出来的,只要依着那人意思,来对付天朝各派,帮主,帮主他就能得赐解药。”
听了陆仁贾的话,三江帮的俱是知道了袁达投所说不假,而又听得焦非龙之所以要让他们出船与武当以及各派为敌的缘由,竟是因为其被逼吞服毒药,身家性命系于人手。而不是所谓的“扬名立万,就在此时”,干了这几票大的,他们所有人都是富贵不可限量,不用再过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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