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连哄带劝地跟乔紫怡交流了半天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后者正在对早上的乌龙深表歉意并且诚惶诚恐。

    方灵珊皱了皱眉头，一脸不可思议地小声说道：“这姑娘脑子怎么长的？”

    程诺其实也想这么来一句，不过觉得这样说她有点难听，只能换了个方式问道：“紫怡啊，你能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吗——你到底错在哪儿了？”

    “我……我不该吵醒你啊！”乔紫怡很是认真地回答道。

    “就因为这事儿？”

    “好像……就因为……”

    “那后来我看到你……那什么的时候，还有你看到我……”

    “啊……对不起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看你的……而且我没仔细看，就瞟了一眼就扭头了，真的！我没有说谎……”

    “等等等等！”程诺越听越糊涂，一时间只觉得脑子里跟进了糨子似的一团迷糊，连忙制止了她的哭音，然后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那你怎么一大早就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我不是离家出走啊，今天跟苏苏和娜娜去……去欢乐谷玩儿，大哥哥你知道啊！”

    “那你那么早干嘛？”

    “娜娜说让我早点过来……”

    “就因为这个？”

    “嗯……”乔紫怡弱弱地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委屈巴巴地承认着错误：“早上的时候我真的特别小心，可是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

    程诺这才算是明白了一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跟你说：第一，我醒是因为要上厕所，不是你吵醒的——所以这个你没必要道歉；第二，我也没说你说谎，而是我……我靠，怎么这么拧巴呢！”

    他实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继续说。如果一男一女双双在自己无意识间与对方“坦诚相见”，这应该是谁的错呢？程诺觉得按照生活中约定俗成、社会中的大众共识，以及性别身份来说，这应该是自己的错——毕竟，无论怎么说更吃亏的应该是女生那一方才对吧！

    然而她居然觉得是自己错了！而且还怕自己赶她走！

    “那……”乔紫怡有些小心地问道：“大哥哥你是因为我偷看了你生气的吗？”

    “我靠！你现在给我好好听着啊！”程诺再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冲电话里没头没脑地命令了一句后，对旁边的方灵珊问道：“美女，请问如果你不小心看到一个男人撒尿你会说什么？”

    方灵珊翻了个白眼：“流氓！”

    “你听听人家是什么反应！”程诺对着手机教训了一声又继续问道：“美女，再请问，如果一个男人不小心看到你脱衣服你会说什么？”

    “臭流氓！”

    “你听听你听听！”程诺恨铁不成钢地教育道：“这才是女生应该有的态度，你没生气就算了怎么还跟我道歉啊你，随便哪一项你都能直接挠死我好不好！”

    方灵珊冷不丁问了一句：“所以说你很希望她挠死你吗？”

    “……”程诺满头黑线地求饶道：“大姐你这会儿能不拆我台吗？”

    “切！”方灵珊一个鹞子翻身，骑着猫走了——难得今天家里没有外人，她打算让小萌带她跑两圈，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追求。

    乔紫怡像是没听到这边的吐槽，自顾自急切地问道：“这么说大哥哥你没生气？”

    “我没生气，只是担心你生我的气。”程诺有些疲惫地回答道。他突然觉得，哪怕是乔紫怡真的生了自己的气，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累。

    “嘿嘿，大哥哥最好啦！”乔紫怡像是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开心地笑着，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疑惑地问道：“对了大哥哥，刚才回答你的是谁啊？”

    “呃……”程诺卡壳了，刚才那一瞬间只想着吐槽她来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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