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原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贝克街0号的大门。
正当他打算走进去的时候,夏出声了。
“喂。”
“嗯?”
“你的信。”
夏扬了扬手中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上面有娟秀的字迹,写着他的地址和姓名。
这个笔迹他太熟悉了,熟悉得做梦的时候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劈手夺下了夏手中拿着的信封。
“又不是以后都看不到了,这么急干什么。”
“想快点看呗。”
“我知道你急,不过好歹先进屋里吧,你打算在外面看信?”
“没打算,不过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是不是”
“好好,我去买吃的。”
夏仿佛投降一般举起了双手,转身走到了贝克街的另一边,到那家他们最常吃的炸鱼薯条店,买了日常量的炸鱼和薯条。
虽然这个“日常量”差不多是正常人三四天的食量。
当她回头的时候,景原已经不见了,只是门还开着。
真是没安全意识。
她耸了耸肩膀,抱着几乎挡住她视线的巨大牛皮纸袋,回到了他们住的二楼,在楼下的时候还顺便把门关上了。
果不其然,景原在二楼读信。他几乎是一个一个字母地看过去,生怕看漏了一个字。
“写了些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牛皮纸袋,凑到景原的身边问道。
“等我看完先。”
“我觉得你连这东西都给别人看挺心大的。”
“我觉得如果有个人一天到晚都吊在你背后的话,有什么事情也瞒不住。”
景原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你活了这么久,很多事情在你看来都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
“你应该说我活了这么久,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值得信赖才对。”
“梦里可能见得到吧。”
他翻动信纸,接着看下一页。
“如果你想看的话,现在看也可以。”
“你看快点,以后又不是没得看。”
“老古董如你不懂。”
景原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
还好夏知道发情期的男女是什么个状态,她没有再说话,看起了刚刚景原递给她的信纸。
信纸的质量很好,不像军队里配发的黄色信纸,它是纯白色的,还有淡淡的荧光蓝色,这让它看起来更白皙了。纸质同样很好,她稍微试探了一下,发现这纸的质量几乎快赶上钞票了。
果然是大姐啊。
不过夏这么多年来大姐见了不知道多少,这点事情还不至于让她感慨。
“景原同学:我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1915年1月的事情了,我也没想到竟然会要这么长时间,以前一直都以为有电报的话会快很多。但是我之前已经托爸爸问过了,电报线路太紧张,全部被征用作军事和政治外交用途,现在从默西亚到扶桑的电报线路全部被集中到了默西亚大使馆那里。
“下次写信的时候,用普通的寄件就可以了,我知道你虽然平常看起来脸皮很厚的样子,但是骨子里还是个社交恐惧症重症患者,相信你被拒绝的话心情一定不会好。“
这也太低估这家伙没脸没皮的程度了吧。
夏斜睨了正在专心致志读信的景原一眼,本来还想嘲讽他两句,不过想到现在时机不太好,还是忍下来了。
“我看了你的信,前线的形式真的很差,不过你是修士,可能会舒服很多吧。扶桑现在很平静,只是前段时间说要支援默西亚,爸爸已经被紧急召去了,上次见到他还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现在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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