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怀疑……
而不是……
苏槿若,的确是个男子。
他怎么可以……对一个男子起了反应?!
难不成,他对苏槿若……
猛地从湖中探出脑袋,沈寒城神色大骇。
……
一夜睡到天亮。
确切的说,是昏睡到天亮。
比起昨夜,苏槿若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
苏槿若蹙着秀眉,捂着腹部,缓慢的支起了身子。
覆在身上的黑袍,自胸口之处无声滑落,空气中……依旧没有血腥味。
稍稍安了心,苏槿若扫了一眼草屋,却没有见到沈寒城的身影。
敛眸沉思,一下子……猜到了沈寒城,为何要点她穴道的用意。
难怪他的条件之中,有一条是让她在屋内安睡……
好冷……
应是上次那碗药汤的副作用。
苏槿若微微抿着,没有半点血色的唇,将黑袍穿在身上,下榻。
她踏出草屋,便瞧见沈寒城静静的站在湖边,负手而立。
不再是青衫裹身,而是熟悉的大红黑袍。
红黑相衬间,张扬着一抹猖狂的气息。
那般的狂妄自傲……
恍然间,苏槿若想起,断崖之上,谁人也不放在眼里的,轻狂少年……
那才是沈寒城。
轻轻的垂下了眼帘,瞧见了自己身上宽大的黑袍,有什么异样光芒,在幽深的眼眸之中浮起。
苏槿若转了身子,回了草屋洗漱。
也对,该是时候,回到自己原有的轨道上了。
没有皇权朝堂的争斗的日子,已然结束……
淮安城主苏槿若,与七王爷沈寒城,不能再没有分别。
洗漱完毕过后,苏槿若望了一眼沈寒城,见他仍站立在湖岸边。
微微侧了身子,苏槿若褪下黑袍青衫,又迅速的将黑袍裹于身上。
抬脚,她手中拿着青衫,缓缓的走到沈寒城身边。
对沈寒城微微颔首后,蹲下身子,将手中的衣衫,没入了冰凉的湖水之中。
低垂下脑袋,一缕发丝亦跟着垂了下来,覆在脸颊之上。
苏槿若抬手,将发丝捋于耳后,沈寒城垂眸,望着苏槿若的动作,目光淡淡。
将衣衫洗净,苏槿若拧干了水,原本冰冷的手,刹那间,变得更加的冰冷。
她站起身来,对上沈寒城的眼睛。
苏槿若问道:“王爷,我们何时走?”
沈寒城扫了她一眼,似不经意间……顿在她没有多少血色的唇上。
眼眸一动,他收回视线,道:“现在。”
苏槿若点了点头,还好是现在,不若,再拖延时间的话……
她身为女子的身份,就可能真的会暴露……
将青衫挂于草屋内,苏槿若正要往回走,恰好沈寒城踏进草屋,眼看苏槿若一头就要撞进沈寒城怀里。
沈寒城却像是避讳什么一般,身形一闪,避开了苏槿若。
那本就是一连串的惯性动作,苏槿若并没有察觉什么,倒是沈寒城对她道:
“走之前,先吃点东西,然后……再把药炉中的药喝了。”
眸色微闪,苏槿若心下一紧,月事来临之际,或者将完之际,是不可以服用任何药物的。
前者,会加速月事的来临,后者,会增加月事的时间。
眼下这般特殊的时日,她更是不能服用……
苏槿若走上前蹲下身子,取过一个干净的瓷碗,将药炉中的药水全部倒在碗中。
她似无意的问起,“王爷,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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