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等等,这茶壶?”
宋福生纳闷,他家没有这个呀。
空间里也不是这样的,以前现代家里是紫砂壶。
眼下摆在面前的,却是釉色青莹的青瓷茶具。
这个东西,女儿或许不知道价格,他是知晓的,很贵。
宋茯苓正要出去和老妈吐槽,闻言回身有礼地笑道:“爹,是陆公子送与的。”
陆畔一边抿口茶,一边抬眼望着宋茯苓的脸,在心里品评:
言笑晏晏。
陆公子仨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莺声燕语。
“珉瑞,你这就有些太客气了吧。”宋福生扭身对旁边的陆畔道。
“啊?噢,呵呵,只是觉得家里需要。”陆畔不得不挪开眼神,看向宋福生道。
宋福生立马啰嗦起来,埋怨陆畔,那你也太大手笔了,你这一样一样的,哪一样拿出来都够吓我们一跳。其实啥乔不乔迁的,不就搬个家嘛,却让你破费够呛。
宋茯苓在老爸的啰嗦声中,悄无声息的出了客厅,直奔厨房找妈。
“娘,我刚听说,他要在咱家住。”
“是,我早就知道,你爹和我说了,人家珉瑞在城里就和你爹提过,想来住住。之前,我还以为,咱家来客会是王哲发呢。结果王哲发没来,陆畔来了。”
钱佩英拿着软和的屉布擦着新刷的饭碗,又道:
“要不说陆畔那人实诚呢,可能和他武将出身有关,从不整虚头巴脑的。要吃什么,要住下,说是家里没人,想要和咱们一起过节,人家就大大方方的讲。不像那有的人,总想让别人猜,让别人谦让,和那样的人走动都累得慌。”
宋茯苓半张着嘴:
老妈说的这是什么和什么呀,怎么说啥都能夸他两句,硬抠优点啊?
老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很喜欢那套饭碗,拿人手短啦?
“那他住哪屋?”
钱佩英推了下女儿,忙着呢,不干活别在面前乱晃,咋就那么多问题。
舀水时回道:“顺子住牛掌柜那屋,陆畔住在……对了,你别闲着看热闹,回你屋,将那新棉被新炕褥子抱出来。”
“那不是给我做的吗?我还没有用过。”没有问出住处,宋茯苓就被老妈带偏。
“啧,”钱佩英凑到闺女面前才小声说:“要给人家用好的,还不能给乱用,咱能给拿羽绒乳胶的吗?让他发现怎么整。你那套新棉花被正好。”
宋茯苓听着客厅里说话声,回了自己屋,打开柜子将被褥翻出来,放在炕边。
她还不如米寿待客热情,没有年纪小的米寿有颗待客的质朴心。
米寿正一趟趟端盘子:“哥哥,瓜子,你吃,太爷爷你们也吃。”
“哥哥,山楂糕,自家做的你尝尝。”
“姑父,我问过啦,一会儿饭就得。”
然后米寿就坐在大人们旁边,听着大人们聊天,默默给哥哥夹核桃。
夹出来的核桃仁,放在陆畔的茶杯边。
陆畔的茶杯边有个小碟子,是米寿特意去厨房向姑母要的,核桃仁直接放在茶几上,脏。
——
厨房里。
“大伙都快着些哈,陆公子和俺三儿指定饿了。不过,再快也要拾掇干净,尤其那菜要洗净,人家那是讲究人,要是不小心看见你那菜叶子不干净,心里会犯膈应。”
马老太像个厨房大管事似的,在指挥婆子媳妇姑娘们干活。
葛二妞一边切羊肉一边问道:“弟妹,咱家羊肉不多,刚你大侄子特意跑村里买也没凑出多少。照我说,咱家嘴太多,大伙别跟着涮锅子了,吃了真白瞎,给陆公子摆一桌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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