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佩英小小声说:
你别自作多情了。
她压根就不是为帮你挣钱,你闺女才不管那些事。
她是为了头发。
她奶嫌弃用油擦头发治虱子贵,你闺女就要制服她奶,用挣钱当胡萝卜吊着老太太。
宋福生笑着说,这孩子算是做下病了,晚上吃牛初乳,难怪用布裹着头发吃,也给米寿裹得跟狼外婆似的。
钱佩英一听,更是吐槽了起来:
“这事在你闺女那里,算是过不去了。
你瞅瞅她,这劲头,当年高考,她都没这么起早爬半夜过。
咋说不听,昨晚那么劝她别做蛋糕卖,辛苦,也不听。
我是真没想到啊,她一天天对啥事也不怎么上心,以前我还琢磨,能不能有一天处了对象,对男朋友上心?会不会一门心思对男朋友好?哼,结果她第一样念念不忘的竟是虱子。
这就是你闺女,算是随了你,有点屁事她都搁心里翻不过去篇。”
宋福生说,我闺女咋了?我闺女不像我,还能像别人?我告诉你,咱闺女能干大事。一般只有干大事的人,才是一根筋。
夫妻俩说着话,宋福生棉鞋也穿妥了,临出门前还不忘嘱咐妻子:“你再眯一会儿吧。”
钱佩英摆摆手,都醒了还眯个啥,不睡了,百废待兴,在被窝里做针线活,一堆活呢。
宋福生放轻动作推开家门,一股冷风吹得他一激灵,脚下步子更快了。
话说,这个烤炉房,自从给了宋茯苓后,宋福生就只来过一次。
那次还是在好些天前,宋茯苓烤炉刚做好后,他过来瞧了一眼。
再之后,从这路过,也没当回事儿。
一是忙,二是这破房子,真的,点着都不带救火的,那泥灶破烤炉,想着孩子玩去吧。
所以,当宋福生此时来到烤炉房前,通过漏风的门板子往里一看,真的有被眼前的一幕,搞得他有些吃惊。
里面的场景,没有宋福生预想的手忙脚乱;
没有耗子出没,闺女被吓得惊慌尖叫;
没有这房子从外面看是破败不堪,里面也会破遭不像话的景象。
宋福生看到的是,破房子的墙外面,四个用泥堆砌起来的烟筒在冒烟,里面几个给墙体掏窟窿做的壁炉,正在燃烧着,估计怕烧柴有灰尘,还用水给泥土地面均匀的撒了些水。
而屋子墙角是有柴也有炭,女儿爱干净,还在柴火堆上面盖个麻袋。
几个壁炉同时烧起来,那里面好像一点也不冷,瞧着挺暖和。
并且,宋福生就纳闷了,闺女是什么时候做的两张桌子呢。
没错,应该是闺女做的,宋福生很确定,因为桌子做的很是简易,一看就不是熟练木工。
一个长桌面,下面支的是两个十字交叉腿。
这张桌子上,摆放的是白天里帮忙买回的鸡蛋等物品,以及用盆装的牛奶,桌子旁边还放了一桶水,这桶水应该是刚才起炕,女儿从家里拎来的。
他女儿,此时正站在另一张小方桌前,正在搅拌。
宋福生认认真真地看宋茯苓,看他闺女一张小脸,被几个壁炉昏黄的火光照着半张脸,还有桌上的煤油灯也一起照亮,大致能看清模样。
宝贝大闺女,头上裹块粉色小花布,这是佩英用空间田园风格床单才裁出来的,闺女就给系在头上了,粉色花布配那张小脸,咋瞧咋带劲。
再看他闺女那双小手,真是各练一手活,他这个伙夫出身的,都没有人家那小手灵活,让他做,整不好。
闺女正在搅拌呢,像炒菜似的的刮面手法,估计是怕起筋。
宋福生嗅嗅鼻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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