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赶紧走。
宋茯苓他们也不清楚有这茬,其实要知道他们也会哭。
还抢他们呢,他们也没啥粮了。
几百人吃饭试试,一顿蒸多少个饽饽。早就不分谁家粮是谁家粮了,混一起吃。
还有,别说粮,就是水也不剩什么,连她家空间里的矿泉水也只剩最后两瓶,都在宋茯苓的身上背着。
盐?是,有盐,她家空间里的那点盐,她奶的大酱坛子、王奶奶他们腌的菜早就吃没了,要不是这两天有她家盐盯着,这些人也没了力气推车。
而下一步,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万一再走个二十天一个月的,宋福生就打算把宋茯苓买的韩国辣酱拿出来蘸饽饽吃。人没盐那不完犊子了嘛。可那辣酱是最不能轻易拿的,不到最后一步不能拿,因为这地没辣椒。
宋福生唏嘘道:“还好,还好一切眼看就要过去了。”
可是,真的过去了吗?
三天后,宋茯苓拒绝了宋里正家要用车推她,她围着防潮垫走路,多走一些能暖和暖和。
而后面有一台车,车上燃着他们的自制木炭,专门给小孩子们坐着,小孩子们盖着两床被,全缩在里面,米寿就在那里。
他们这伙人也已经把所有能穿的衣裳全穿上了,可脚依旧冻得发木、发涨,肿得草鞋要包不住。一个个冻得嘴冰凉,手也冻得不听使唤。
就好像,几天前,干热的高温天气是夏季,从夏季一下子就走到了冬季,两个地方明明挨着很近,却温差相距十几度,尤其是早晚。
十月末了,越往北走越冷,其实天冷才对劲,但今年的天气,一会儿天这么热,一会儿那么冷,也明显是大灾。
宋茯苓呼着哈气问马老太:“奶,你冷不冷?来,咱俩围一个垫子。”
马老太身后背筐,胳膊挎包,两手插在衣服袖子里,吸了吸鼻子摇头道:“就怨你爹,非得让扔行李,扔吧,昨夜黑冻得闭不上眼,一个个都打哆嗦,团成团眯觉。”
“谁能想到天那么热,又变这么冷。”
马老太挪着沉重的腿、僵硬的脚说:“唉,那些在咱们后面赶路的人啊,也不知又有多少人渴死,这回又有多少人会冻死了,我瞅着啊,开春的地也没个种。行了,先顾眼下吧,那山涧你瞅着没?让大伙先痛快喝口水。”
宋茯苓举着望远镜,望了一眼又赶紧给塞包里,自从这条路上逃荒的活人多了,她就很注意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甚至为了少麻烦,她一家三口冻脚也不敢往外拿棉鞋,不敢拿羽绒服。只是穿着出发前拿出来的那些保暖绒衣,挑些不打眼的套里面。
“瞅着了瞅着了,到山涧了!”
见到水,大伙本该亲香的不行,时隔这么多日,嗳呦终于能可劲喝水、能抹把脸洗洗了,可手指一碰水,就被凉的一哆嗦。
宋福生冲女儿紧着摆手,“别洗了,别受了风寒,再走几日咱就进城了,进城爹第一件事就给你烧水洗,听话。”
此时宋福生脸是皱巴巴的,只逃荒这些天,他造的,看起来像老了十岁往上。
天一冷,大伙也不爱说话,头套又都戴上了,这回不是防瘟疫,是为保暖驱寒。
一个个忍着手指节的疼,用大桶小桶装好了几日后会用到的水,连歇脚都没歇,一心赶路,进城。
水才装好,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
小偷兄弟、威猛汉子,以及他们带的人,总共二十多人,手拿刀、棒子、匕首,直奔宋福生他们这队伍而来。
他们这伙人是逃命下山的,山上剿匪差点连他们一起剿了。所以说,他们现在啥也没有,一路饥寒交迫,一路也没碰到个有钱人截到银子,抢点吃的还不够塞牙缝。
看到宋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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