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帝自豪地说::“我们当然会飞,只是不飞?”
鲜怡俊纳闷了:“为什么啊?”
“我们想做凡间人。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别的什么原因?”鲜怡俊好奇地问。
扎帝神秘地说:“这个你别问,我也不说,你以后会知道的。再见。”他轻飘飘地走了。
第二天清早,鲜怡俊刚吃完早饭,有人来传话,到连部见李连长。
鲜怡俊慢慢地朝连部走去,脑海里思考着要说的话。
李连长坐在办公桌前,吸香烟品茶水,装做没看见走进来的鲜怡俊。
鲜怡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开口问:“连长,找我有事吗?”
“你说呢?”李连长冷言道。
鲜怡俊坐在椅子上无语,等待上司发落。
李连长沉着脸说:“咋晚开会,我让你和鲁希玉站岗巡逻,你跑到哪去来了。”
“我和鲁希玉在一起,你可以去问他。”
“我是说他到连部汇报敌情,你跑哪去了?”
“我发现那两个人跑了,就追了上去,追了到拐弯处,那两个人消失了。”
“追了那么长时间?”
“时间到不长。”
“那你还干什么去了?”
“我也迷糊了,好像让迷魂子迷住了,走来走去,怎么也走不到连队。”他说的迷魂子指鬼神。
李连长不满意了:“别胡说,破除迷信多少年了。放在前些年,你这话是犯错误,要挨批斗。”
鲜怡俊当然不能说实话,但暗示是可以的:“是真的。我就像进了迷魂阵,差一点走不出来。”
看到对方一脸的认真,李连长心里多少有点相信,嘴上是不说的,身为领导,有些话他不能说,弄不好要犯错误。看了下手表,上班时间快到了,他神色疑重地说:“你先回去。迷魂子的话对别人不要说。说了搞得人心慌慌,影响工作。”
李连长指定电工鲁希玉和索道工白日兼任哨兵。电工白天没有工作,索道工整天站在半山腰解索道上捆绑的原木,站得高看得远,有一大半时间是闲的。
晚上麻烦了,派人站岗放哨影响工作不说,传到场部和别的连队,很有可能当成笑话。
正副连长和几个班长开会商量。大家商量来议论去,认为白天可以站岗放哨,晚上比较麻烦,大家好一阵没想出办法。
田贵喜坐不住了,一本正经地说:“叫我看呀,最好的办法是挖地道,把每个宿舍打通,一有情况马上钻地道。”他故意迎合李连长的嗜好。
李连长是有名的电影迷,喜欢战斗故事片,最着迷的电影是“地道战”。他十三岁时,公社放映队在各村巡回放映“地道战”,他每晚跑去看,最远的村庄来回二三十公里,他照看不误。他对“地道战”着迷得走火入魔,约上伙伴们在家里挖地道,还没挖上两米深就被大人发现喝住。
田贵喜的话自然说到领导的心坎上,他头脑一发热,正想称赞几句,然后商讨此事,无意发现三班长窃笑,猛然醒悟老乡的用心,不便发作,只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要在战争年代,挖地道好得很,现在看来也是个好办法,可传出去是个大新闻大笑话,不成。”
检尺员跟上凑热闹:“那就在树上挂口大钟,一有情况马上敲钟,大家统一行动。”
李连长对此不感兴趣,很快明白检尺员在说笑话,沉下脸说:“地道战里是个大村庄。十一连就这么几排房子,放个屁人人都能听见,还用得着敲大钟。把你们当个人,叫来商量正事,你们蒜盒里放屁,转着转着臭。谁再说二话滚回去,天塌下来姓李的一个人顶着。”
大家见领导生气了,这才认真起来。又商量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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