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未婚妻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阮冬生气了:“你这是干什么,审问地主分子吗?”
事关终身大事,柏彩花不能示弱:“你俩当面不说清楚,我心里面不踏实。”
看到一向温顺的未婚妻如此倔强,阮冬心虚了,口气不再强势:“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我无理还是你无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她还来林畔村干啥?”
阮冬无言以对。自己的话确实矛盾,不能自圆其说。
“这么说你心虚,不敢和她对质了?”柏彩花摆出村长千金的气势,逼问道。
阮冬一来真心是没想过要娶白四月花,二来不愿和柏彩花把关系搞僵,即使自己还没有铁定要娶她,那也要把关系搞好,至少不能因她把柏姓人家得罪,因而使自己一家人在村里举步艰难,可以说要生活在仇人圈了。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敢?”柏彩花见未婚夫犹豫,心里越发凄凉,口气也是悲伤的。
“你咋这样烦人。我说不敢了吗?”阮冬慷概道。
“这么说你要和她对质?”
“可以啊,”阮冬想了想说,“不过,有这个必要吗?”
“你也许认为没有必要,对我来说事关重大。”
“你搞的像电影里面的情节。”
“你别扯到别的上面去,我只为自己的命运着想。”
阮冬无奈地说:“好吧,她要是再来,我和她说。”他不愿用“对质”,感觉有点严重,也感觉怪怪的。
“光你说不算,她也要说。俩人要对质。”
“你别对质对质的,听着别扭。”
“你啥意思?”
“不就那个意思。”
“不和她对质?”
“你咋还说对质?烦不烦”
“你真的不愿和她对质?”
“我这样说了吗?我不是对你说,我要对她说吗?”
“要对质。”
“你又来了。我要是对她说了,她还能当哑巴?这和对质有啥差别?你非要用对质两字,电影看多了吗?”
柏彩花想了想,感觉对方的话有理,就不再追究了。
三天过后,阮冬腿上的伤是好了,可心里的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中午放学,师生们都走完了,阮老师走出学校大门,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害怕还有什么麻烦事等着自己。他走了十几步,心里萌发不祥的预感,转过一个弯,看见白四月花迎上了,他的心霎时慌乱一团。
“家了咋没有人?”白四月花笑吟吟地说。他的语气和神情显示一切正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阮冬心里慌乱,表面上那是不显示的:“可能都在大哥家。”
“这里的大门都不上锁,你家咋上锁?”
阮冬本要说是防小偷,又一想这一带从来没听说谁家被偷,自然也就没有小偷。他想说,上锁是防你进门,又一想不合适,惹怒对方更是不好办,只好保持沉默。
白四月话当然是心知肚明,故意为之,不想让心上人难堪,给他台阶下:“哦,我明白了,你家和一般人家不一样。”
阮冬一时没有明白:“咋不一样?”
“地主。”
“你没有吃错药吧?那是以前。”
“在我跟前还装糊涂,”白四月花自然指阮家埋有银元,“我又不是穷人。”
大路上有走路的人,还是几人聚在一起闲聊的,全部把目光投在帅哥美女身上,有些人还窃窃私语。
阮冬不用看也知道乡亲们在关注自己,他甩开大步,昂首挺胸,目不旁视。
白四月花跟不上,只是说:“走慢些,走那么快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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