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少了你。”
鲜怡俊走出阮家大门,走了十多米,转过身望去。阮家大门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深刻地印在心灵,今生今世难以抹去。
鲜怡俊朝前走了几步,又一次转过身望着阮家大门,无限的眷恋,难以抹平的向往;多少个日日夜夜,说不出的美妙,道不尽的情义,那么美好亲切地保留在他的脑海深处,永世不忘。
鲜怡俊朝前走了二十几步,又转过身,想到再也不能踏进那座大门,忍不住眼睛里泪花闪闪,心里默念:“对不起,我的父亲母亲,祝您们建康长寿。”
阮冬中午放学回家,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刷牙缸子不见,这才知道弟弟离开。之前没有打招呼,再加这两晚上发生的事,他明白弟弟生气了,说不定还和自己绝交,再也不登门,他不禁感到失落惆怅。很快他的这种感觉释放了,他想到弟弟的捆绑,还有自己酒醉后。他不能原谅弟弟,甚至对他的异常有点反感,不愿再见到他。
阮冬下午去学校,路途遇到柏彩花。他明白她是有意相遇,不知她要说什么。
“那个城里人呢?”
“走了,”阮冬觉得她的话有点唐突,因为依家乡的风俗,这样的问话不合适,“咋了?”
“没咋的。”
“你为啥关心他?”
“我才不关心他呢,我关心的人是你。”
“打问他是关心我?”
“我听到有人说闲话,是为了我们好。”
阮冬明白所谓的闲话是什么,不想多问,用责备的口气说:“多干正事,别听闲话。”
柏彩花深爱着对方,别说这样的责备,就是骂她几句,她也不会生气的,她解释道:“我是无意听到的。”
“你咋好话听不见。”阮冬硬邦邦顶一句。
她并不在意他的话语,浅笑道:“我不大听别人说的话,只有关系到你的话我才注意听。”
“他们还说我什么?”阮冬警觉起来。
柏彩花小心翼翼地说:“现在政策好,大家不像以前,对你家只有好话,没有坏话。”
“他们说我家咋了?”
“说你家是村里情况最好的。”
阮冬能听出话外音,那就是家里埋藏银元。他否认道:“别听他们胡说,没有的事。”
柏彩花见他否认,不好再提及,免得对方以为她看重的不是人而是财产。她顺口道:“我也不大相信。活人还是要靠自己努力奋斗,心里才踏实。”
晚饭后,阮冬又想溜,被父亲叫住:“你别走,我有话问。”
阮冬只好走进堂屋,惴惴不安地坐在凳子上。
父亲坐在方桌旁的太师椅,面无表情地吸着旱烟锅:“你把日子问好了吗?”他指的是婚期。
阮冬一听心烦意乱,他压根就没当一回事,搪塞道:“我找了那人一次,他出门了,过几天回来。”
父亲信以为真,他明白儿子从不撒谎,那里知道婚姻事关重大,逼得儿子不得不撒谎。他叮咛道:“多操点心,人一回来就去问。”他不想和儿子多言,免得言多发生争执,双手反剪步出堂屋,穿过院子出了大门。
阮母教导儿子:“要抓紧办,别让你爸再生气。”
“他生气一时,我痛苦一生。”儿子嘟囔。
“把话好好说,又不是在学校。”母亲不大懂儿子的话。
沉默一会,儿子又说:“妈,你忍心让我痛苦一辈子?”
母亲劝道:“我的娃,别这么说,日子一长你就不这么想了,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好吧。”儿子知道和母亲说不清楚,应答后准备离去,稍一偏头,眼光无意瞄到院中,他大惊失色,脑海第一反应就是躲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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