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没来任藏府,又说不出口,只是弦外有音:“你忙不忙?”
阮冬能听出弦外之音,平淡地说:“在衙门做事能不忙吗?”貂婵应答:“忙了就好,闲了把人心急的。”
丈夫对这样的话不以为然,他能听出妻子的怨气。
貂婵从小到大,看到父亲对母亲是这样的,对二妈三妈同样;姨夫对尕姨,阿舅对妗子及家族所有的男人对妻子都是这样的。假如丈夫对她表面上热情一些,她反到觉得不正常;假如丈夫喊她一声“我的心肝宝贝。”“我爱你。”等话,她就很自然地认为他的脑子有病,距“神经病”不远了。
话是这么说,貂婵心上仍有淡淡的忧伤。别的夫妻结婚前很少见面,有的甚至没见过面,可她和他是两姨兄妹,从小青梅竹马,怎么能像别的夫妻那样呢?她没指望他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可你也不该说话像是例行公事。
貂婵今夜无眠。她珍惜和丈夫团聚的时光,知道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丈夫就要走了,这一走又要盼一个多月。一个月的日子不好熬,太漫长了。
阮冬尽了丈夫的功能后,啥话也没有说,离开貂婵独自睡了。他好像累坏了,很快发出均匀的鼾声。
貂婵睡不着,心里埋怨丈夫这么快的就完事,就像是在做什么力气活,她回忆着刚才享受到的甜蜜,对身边的人爱意浓浓,难以抑制。
阮冬仰身睡着,睡得很香,好像昨夜不曾睡过,现在补瞌睡。
貂婵觉得有点冷,她小心地朝丈夫身边移了下,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热量,只是这种热量时隐时现,并不温暖。要是紧紧地抱住他,肯定就像抱住了火炉,那该多暖和啊。
貂婵这样幻想着,可临洮女人对爱含蓄保守,使她不敢抱住对方。要是他醒了,那就羞死她了。
阮冬好像也冷了,转过身面向妻子移了下,把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身上,好像是寻到了温暖,又朝前移了下,妻子就被他搂在怀里。
貂婵感觉暖和了许多。还能感觉到对方厚实的胸肌,也能感觉到他的那个强硬地顶着自己的下身。嘴里呼出的热气扑在脸上,并不觉着浑浊,反而感觉清新可人,就像来到夏季山花烂漫的森林,,哦,真美,就像翱翔在阳光灿烂的蓝天,在鲜花遍地的大草原上奔跑;宛如在清澈温和的泉水沐浴。
夜静极了,河水声那么清晰,那么悦耳;清冽的月光从玻璃窗射进来,渐渐地移到阮冬的脸上,光滑的皮肤,高而直的鼻子,长长的眼腱毛。
貂婵不能自抑了,竟然萌发出亲吻对方的念头。她的头慢慢往前移,脸与脸就要贴上时,她犹豫了,太不好意思了,要是他醒了,那不羞死人。继而她又说服自己,只亲吻他的脸,轻轻地一下,他不一定醒来。
就在这时,阮冬动了一下,身子又往前移了下,她立刻感受到对方微热的脸颊,湿润柔美的嘴唇;哦,感觉真好,恍惚和煦的春风拂面,清澈甘甜的泉水流过心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貂婵醒了,发觉丈夫仰身睡着。他回想着前面的情景,不明白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貂婵再也睡不着了,她祈盼着夜长长的,害怕听到鸡鸣。她回想着儿时美好的时光,留恋着阮冬儿时的纯朴可爱。
鸡鸣了,一声又一声,每叫一声,貂婵的心就紧缩一下,心中的伤感渐渐多了起来。
天还是亮了。貂婵只有盼望丈夫不要醒来,她可以更多时间睡在他身边。她幻想者能使用一种药,或者气体,能让丈夫多睡一天。
阮冬醒了。他又行使了丈夫的义务,然后仰身睡着,大睁着双眼,想着什么事。
妻子不好意思睡了,即使无事可做,她也要起身穿衣,这是一个贤妻良母的本份。
吃过早饭,阮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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