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美女见多了,一见了彩花,心就凉了。在他的眼里,彩花和县城那些女同学相比,直接丑的没法看。过了没多久,形势大变,土地承包到户,“成份”消失了。阮冬决意退婚。
父母一听无疑天要塌下来。阮父气得浑身打颤,骂道:“供你到城里念书,没学好反倒学坏。”
儿子嘟囔道:“我只想退婚,啥叫坏不坏?”
阮父吸了一口旱烟锅,训斥道:“你也不想想,村子就这么大,人就这么多,见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成了仇家怎么过日子?”
“那也不能包办婚姻,让我和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谁家的婚姻不是包办的?谁家的日子都过得好好的。由着你还想上天呢。啥叫喜欢,能一起过日子比啥都好。”阮父训道。
阮母诉苦道:“我的娃,要是退了婚,我怎么见柏家的人。人家人多势力大,我们是小户人家,怎么惹得起他们。”
儿子找着理由:“现在不像以前,‘地主’成份没有了,土地承包到户,各过各的日子,他柏家想报复也是没办法的。”
“就算退了婚,你这么大的岁数再到那打听媳妇?”
“这个不用你们操心,想跟我的女儿多得很。”儿子想到自身条件,信心满满的。
“你别赞大话了。那里还有那么大岁数的女儿等你。”阮父没有信心。
“你放心,我慢慢找,不信还能打光棍。”
“唉,到城里书没念成,到把人学坏了,”阮父喝了口茶水,叹口气道,“做人要讲良心,不能光顾自己。彩花怎么办,她岁数也不小了,那还有人家娶她。”
“这还用着我们管吗,世上有打光棍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儿。”儿子找着理由。
“话是这么,柏家脸上不好看,那么大女儿嫁不出去。”阮母叹口气说。
“十几岁还叫大啊,城里二十四五岁结婚的多着呢。”
“乡里怎么能和城里比?”
“怎么不能比,都是娶媳妇过日子。”
“你嘴犟,翅膀硬了,把娘老子的话当成耳旁风。”
“你想想,要是我和彩花结了婚,痛苦一辈子的是我。”
村文书来到阮家,商谈婚事。按照这里的风俗,先是定婚,后是送礼,然后结婚。一旦男方家给女方家送了礼,半年内就该结婚。
阮冬不在家。阮冬的父母接待文书。
媒人和阮父分别坐在太师椅,中间是方桌,上面放茶杯,碟子里放着馍。
也许是阮家摘了“地主份子”的帽子,文书态度比以前谦和多了,开口就说:“这些天忙啥?”
阮父心里发慌,表面装做啥事没有,沉着应答:“见天在地里拔草,今年地里草太多。”
“今年雨水多,草多是正常的。”
“现在雨多没啥关系,秋天少下雨就好。”
文书喝了一口茶,提示道:“庄稼要务劳,儿子的大事也要操心。”
“那是。”阮父唯唯诺诺。
“岁数都不小了,也该提礼完婚。”
忧愁涌上阮父的脸上,他一时不知如何回话,情急之中往旱烟锅装旱烟,点燃吸了一口呛着了,连着咳几声。
文书不知道原委,看出对方神态不对,试探道:“你们还没有准备?”
阮父终于找到借口:“今年家里困难,没有买礼物的钱。”
文书觉着什么了:“啥时候有钱呢?”
“说不上。”
媒人多少有点明白,态度不那么谦和:“明说吧,啥意思?”
“我和他妈没说的,就是冬娃不太愿意。”
“不愿意?早干啥去了?”
阮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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