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椅,喝茶吸旱烟锅,一见客人,本来带气的脸上立刻和气了:“你到哪浪去了?”
“在河边转了转。”
“怎么没和冬娃在一起。”
“我出去就没见到他。”
阮母颠着小脚,拿一个茶杯要给鲜怡俊沏茶。
鲜怡俊忙说:“晚上我从不喝茶,喝了睡不着。”
阮父道:“我是喝惯了。喝些茶解乏气。”
鲜怡俊和阮父说了一阵地里庄稼长势。话题又转到阮冬身上。
阮父边吸旱烟锅边说:“乡里不像城里,一辈子坐在一个地方,见天在一起做庄稼,低头不见抬头见,冬娃缠人家媳妇,以后结成仇,活人就难了。”
“阮冬就这点不好。”鲜怡俊回道。
“唉,阮家独门独姓,只有老实做人才能平安过日子。冬娃就是不听话,爱惹事得罪人,我和他妈也难做人了。”
“没那么严重吧,现在社会这么好,谁也不敢欺负人。”
“话是这么说,这里太边远,有个啥事公家人一时半会也顾不上。”
鲜怡俊突发好奇:“既然阮家以前是地主,后来怎么成为独门独姓?”
老人装了一锅旱烟,吸了两口说:“阮家不是本地人,祖上原在县城里做生意,后来生意做大了,不知啥原因犯了官事,全家就逃避到这个地方。”
“真会找地方。天地这么大,这里这么偏僻,怎么找到的?”鲜怡俊觉得不可思议。
“听说是逃难的路上遇见一个人,施了些恩惠,这个人说起这个地方。”
“真的巧,把好地方找着了。”
“听说那时这一带只有两三户人家,只有阮家人多势众,雇人开荒了大片土地,占了好几座山林,成为这一带有名的富户。”
“按说应该人丁兴旺才是,怎么就成了独门独姓?”
“唉,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家族大的后来变小了,家族小的后来变大了。”
“这到也是。世上这样的事多了去,有的还是名门望族。”
“我太爷兄弟三人,老大养了一男一女,男的没成年就没了;老二嫌山林里苦,去到大地方做生意,一去没了音讯,不知道留下后人没有;老三就是我太爷,两辈子单传,到了我这辈子还得了两个儿子,老大憨厚得连话都不会说,尕的这个又精明的不成。”
“活人还是精明一点好,太老实受人欺负。”鲜怡俊终于帮兄长说了句好话。
“唉,我爸常说,怪是祖上的坟地没有选好,才使阮家人丁不兴旺。柏家也是外来户,原先是独门独户,这会有五六十口人,村上的大小事都是柏家说了算。”
鲜怡俊感慨万分,要是阮家祖上不来这里,阮冬又会怎样呢?很快又失笑了,要是阮家不来这里,怎么会有阮冬呢。
阮父有点悲伤地说:“说来我娃命苦得很,偏偏生在地主家。这会政策好了,把地主当人看,前几年那还得了,村上经常寻麻烦,还要挨批斗。”
“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鲜怡俊给老人宽慰。
阮父感慨道:“我们也是希望日子过的更好,活着有个盼头。”
鲜怡俊把绳子放在厢房门外不明显处,然后斜躺在炕上,立等兄长到来。
大门响动了一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鲜怡俊几乎是一跃而起,全身心的激动亢奋,心跳也加速了,多日的计划眼看就能实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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