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大了,雨点击得河面噼叭做响。先是三个放牛娃跑过来,很快他们又跑开了,放大声音喊人。
那些急着往家里赶的农人掉转方向,朝出事的河边跑来。有男的也有女的,一下子来了五六个。两个小伙子连鞋也没顾上脱,纵身跳进河水,把鲜怡俊拉上岸。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跑进店家,告知有去腊子里的拖拉机。
鲜怡俊非常留恋这个地方,现在不便多呆些日子,准备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定要来这里,美美地生活一段日子。
鲜怡俊和店家盘腿坐在炕上,喝着罐罐茶,吸着香烟,等待着女主人的早饭。
主人不吸客人的香烟,说这种烟没劲。他抽了一锅旱烟,磕了磕铜烟锅,又装了一锅旱烟,点燃后抽了一口,又兴致勃勃地说开了:“你别看这里边远,来往的人可多着呢,把外头的事情说了不少,,就连大城市的事情也能听着。”
小伙子来了兴趣:“大城市的啥事情?”
“前几年一个住店的说,他们那里的一个庄里,一个娃在大城市当兵,交识了一个在大单位站岗的朋友,关系好得很。站岗的有两个兵。有一天,一个站岗的兵请假浪去了,剩下一个站岗的,正是那个娃的朋友,这个兵就把朋友放进那个大单位,进了几个大门,见了几个画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
鲜怡俊不相信:“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是真的。”
鲜怡俊半信半疑,又想不出质疑的理由。
一个女娃提着篮子进来,很随便地说:“爹爹,给你们端的肉。”
男人喊妇人拿碗来,女人拿来一只空碗。
女娃道;“拿两个碗。”
女人一看篮子奇怪地问;“怎么两碗?”
女娃道;“你们家有客人。”
女主人一边换碗一边向女娃说:“给你妈说,把她麻烦了。”
男主人对客人说:“你真有口福。”
客人随意问:“是你家的亲戚?”
“不是亲戚,这里的乡俗,谁家杀猪宰羊要给家家端一大碗。”
女主人临出门时说:“一会我把肉热一下再吃。”
店家喝了几口茶水,抽了几口旱烟,又说开了:“年前来了个住店的,是义县人,说他们的公社有一个娃当了兵,复员后分在北京工作。前年这个娃当了官,把一家老少的户口都转到北京,还给婆娘安顿了工作。这一家人把先人的坟埋好了。”
鲜怡俊随口问:“当的啥官?”
“听说在一个局里当科长,权力大得很。”
店家手捉小罐罐给鲜怡俊杯里倒上茶水,客气地说:“喝茶,饭就好了。”
“我不饿。刚吃过酿皮。”
“酿皮是小吃,不能当饭。”
一小男孩跑进来说:“爹爹,我爷说叫你呢。”
“干啥?“
“我爸不在屋里。叫你去把山上的牛看一阵。”
主人歉意地对客人说:“这事不能误了。你先喝茶,我去一会就来。”
客人不大理解:“这地方的牛还用着人看?怕牛跑丢了还是怕贼偷了?”
主人道:“你说笑话呢。”
客人迷惑:“啥叫笑话?”
主人认真地说:“牛是跑不丢的,是怕它吃庄稼。这地方人还不知道贼是干啥的。”
“不知道贼是干啥的?”客人喃喃自语,惊奇得张开嘴半会合不上。
女主人对客人说:“庄户人家就这个样,谁家都有个急事,不帮不成。”
男店家拿出一张大团结,对鲜怡俊说:“腊子里到达拉沟口可能是两三块钱,余下的你当个急用。”
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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