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娃们走了这么远的路饿了。”
“就做呢?不知道做啥好。”
“庄户人家没啥好吃的,“阮父对客人说了一句后,吩咐儿子,“去看看你哥打没打下野鸡,要上两只来。”
客人慌忙道:“别麻烦了,随便做些吃的成了。”
“这里野鸡多得很,不希罕。”阮冬兴冲冲地出门了。
阮父诚心诚意地对客人说:“看你说的啥话嘛,这么远的来那能随便做些饭。唉,我家成份高,多少年来很少有人走动,你不嫌弃地主家,我高兴得很。”
鲜怡俊安慰道:“现在不讲成份了,大家是平等的。”
老人点点头,欣慰地说:“这我也知道,这会的政策好得很,我们这样的人家有活路了,有奔头了。”
阮冬拎着两只野鸡进了院,喊着弟弟:“你来帮着拨毛!”
阮父说:“看这娃说的啥,那能让客人动手。”说着动身要去帮儿子。
“没关系的,我去。”客人抢先出了堂屋。”
两个小伙子不一会就把野鸡弄干净了。拿到厨房剁碎,炒进锅里,很快满院子弥满着野鸡肉的醇香。
晚饭后,两个小伙子走出院门。
太阳的余晖洒在半山腰,转眼暮色笼罩山林;这时的村子比白日热闹多了,村民们成群在院门墙边说着话;路上行人悠闲自在,空中飘荡着收音机播出的音乐歌曲,不时被妇人少儿的声音干扰。
阮冬不断和迎面的人打招呼,碰见一个约二十岁女人,他竟然放肆地问:“走这么急做啥去?是不是去和男朋友约会?”
女人是这里的裁缝,名叫秀娥,曾经是阮冬的同学。她大方地回答:“我想和你约会。”
“是吗?可能说的不是真心话吧?”
“就怕有人看见不高兴。”
“谁会不高兴?”
“你心里明白。”
阮冬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了,一只手伸进了裤兜,加快了语气:“改天再说吧,这会我有客人。”
女人一脸的惊奇:“哟,哪来的客人?长得真洋气。”
“城里人。”阮冬答。
“你本事真大,跑到城里交朋友去了。”
“我本事再大也大不过你。”
“我咋啦?”
“嫁了个在城里工作的男人。”
“那他也是这里人啊。你要是在城里工作,闭着眼也能找个城里媳妇。”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鲜怡俊不爱听这样的话,感到不自在了,独自前行。
阮冬跑了几步追上弟弟:“你急啥?”
弟弟只顾走路并不吱声。兄长惊异了:“你怎么像不高兴?”
“你怎么对女儿这么随便?”弟弟一吐心中的不快。
“这有什么,开个玩笑。”
“何必开那样的玩笑,让人家女儿心里不自在。”
“她是别人家的媳妇,开开玩笑没关系。”
“你就不怕她丈夫听见找你麻烦?”
“有啥怕的,她男人在城里工作,一两月来一次。”
“你不会和她有那种关系吧?”鲜一俊打量了对方一眼。
“那能呢?跟我要好的女儿都多了去,何必去搞别人媳妇,”阮冬犹豫了下说,“她是我的同学,关系一直不错“
“既然关系不错,你为啥没和她谈对象“
“还没来得及谈她就订婚了再说,这里大都是包办婚姻私订终身的几乎没有“
路过小卖部,阮冬要去买瓶酒。弟弟曾在一次酒场经历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从此滴酒不沾,他劝兄长别花那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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