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茶去去酒腻。”
姚明远微笑着接过茶杯,刚放到唇边便呵呵笑道:
“那个小柳和李丫头还真是海量啊,要真的是我干儿子和干闺女倒是能替我挡不少酒,哈哈。”
姚伯党附和着笑了两声却没有再接话。
姚明远喝了半盏清茶,把茶杯放在面前的地面上,杯底和青砖相碰,发出一声清响。
“伯党,你对锦林宗追捕他们这件事怎么看?”
姚伯党考虑了一下缓缓回答道:“父亲,锦林宗这些年仗着上头有势力支持,行事愈加乖张,但这次名目张胆地这么大动干戈是为了什么,他们两个却都语焉不详”
“他们自然不可能知道。”姚明远打断了大姚少爷的话,把话头接了过来。
“我儿你可知道近几十年咱们武林同道都推崇备至的武林第一人说的是哪个?”
姚伯党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转移到这个话题上,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要说大家公认的目前当说是四十五年前命陨归泽山的周山宗上任宗主袁修泽吧?”
说完姚伯党不由得看了那烟雾缭绕的灵龛一眼。
“不错,正是五十年前从那武林浩劫中凭一己之力拯救了大半个武林血脉的袁修泽袁宗主!”
姚明远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真是带着十二分的敬重。
“而那姓李的丫头嘴里的李大厨李迎崖就是现任周山宗宗主。”
“不是说周山宗在四十五年前袁宗主命陨归泽山的时候就被当时的锦林宗统统剿灭了吗?现在还有宗门弟子存在吗?”
姚伯党好奇地问着自己的父亲。
“哼!”姚明远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话筒子握在谁手里,还不是想咋说就咋说,想灭门断宗很容易,想灭绝天下正道,我看难得很。”
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姚伯党在心里替父亲总结到。
姚明远拍拍旁边的一个蒲团,示意他过来坐下。
姚伯党和姚明远面对面坐下,两人中间的墙上那陈旧灵龛正在默默注视着父子二人。
姚明远看着面前的大儿子,眼神中除了慈爱和欣慰之外还有浓的化不开的悲愁。
姚伯党本能的感觉到父亲有什么大事情要和他坦白。
“伯党,你现在长大了,很多事也能独当一面,为父很欣慰,有些事情也应该让你知道了。”
姚明远的眼中开始有泪光闪动,姚伯党心里却有些发慌,可能父亲接着要说的话是他没有料到的事情。
“其实你和伯勋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
这句话一出口,不啻于在姚伯党脑子里扔下一颗炸雷,大姚少爷感觉头脑嗡嗡作响,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震撼的不轻。
“那,那我和伯勋的亲生父母”姚伯党颤抖着双唇刚要发问,却被姚明远抬起一只手止住了。
“孩子你先不要说话,这事说来话长,我慢慢告诉你,你听完之后有问题再问我,好吗?”
姚伯党勉力定下心神,冲着姚明远点点头。
“好!”姚明远深吸一口气,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
二十二年前,你的生身父母和我以及我的父亲作为经历过那场浩劫的武林人士一起隐居在河南的一个偏僻的小乡村。
我那时候只有二十多岁,刚刚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我给他取名叫伯贤
你的父亲当时虽然大我十几岁,却和我关系非常好,农忙的时候大家相互帮衬着干农活,农闲的时候到城里干点短工,日子过的清苦却很安逸。
哦,忘了告诉你,你和伯勋的生父当时在隐居之前就是名满江湖的侠士——人称黄河大侠田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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