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但王明杰心中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赵乾的表现让他很是意外,所以,他想再看看,看看赵乾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传朱志。”
负责跑腿的衙役,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涩,在心里,更是将赵乾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
“小的朱志,见过大人。”
朱志说话的时候有些哆嗦,显然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他的事。
王明杰轻拍惊堂木,问道:“朱志,本官问你,四月一日那天,你是不是去松鹤堂买过川乌?”
朱志脸色顿时一变,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啊!”
朱志这话一出,公堂上再次闹开了锅,就连赵乾心里都震惊不已。
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李宝德的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指着朱志,勃然大怒道:“你这个畜生,老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对我李家?!“
朱志先是一愣,而后磕头道:“老爷恕罪,小人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这才做下了错事,可小人这么做,也是为了家中的老母啊。
小人自幼丧父,小的时候家里贫穷,老母只能靠替富人家浆洗衣服谋生。
长此以往,落下了一声风湿之病。
小的听说川乌可治风湿,但那川乌奇贵无比,小人无奈之下,这才胆大包天,将帐记在主家头上。
还请大人和老爷看在小人是为了老母的份上,饶过小人这一次吧。
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啊!”
朱志的话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愣,但每个人此时的想法却是大不相同。
譬如张柱,他就认为这一切,都是李宝德和这伙计串通好的。
狗娘养的李家,真他娘恬不知耻。
张柱在心中暗骂一声,扯着嗓子嚎道:“大人呐大人,您听听,这小伙计说的是人话吗?有这么撒谎的吗?这种小儿科的谎言,毫不吹牛,我张柱五岁就会编了。
还请大人早点下决断吧!”
朱志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大人,这厮放屁,您要是不信,可以再去我家,将我那老母请上堂来,我朱志要是有一字说谎,就叫我下辈子当牛做马,永不为人!”
王明杰看了眼赵乾,点点头道:“此事本官自有判断,既然你说你买这川乌是为了泡酒,那本官问你,药酒现在何处?”
朱志不假思索道:“回大人话,那药酒就被小人藏在床底下,大人若是不信,现在便可差人去搜。”
听了这话,负责跑腿的衙役,心里简直比吃了屎还难受。
算了,跑吧。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衙役抱着一个阔口酒坛,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公堂。
王明杰立刻命衙役将酒坛中的酒全部倒出,然后又派人从中挑拣出浸过酒的川乌,命吴郎中用秤称了之后,这才点头道:“朱志所言非虚,暂且退下,听候发落。”
说罢,又对那吴郎中说道:“吴先生,劳烦你接着往下念。”
“四月一日,城西牛子藉,购川乌一两。”
“四月二日,城南钱府,购生川乌二两。”
“四”
“等等!”
赵乾出言打断,问道:“吴先生,你说的城南钱府,他家少郎君可是钱虎钱公子?”
吴郎中点点头,“正是,当日买药之人,便是钱少郎君。”
原来正主躲在这儿,赵乾冷笑一声,朝王明杰微微一拜,道:“知州大人,草民觉得这钱家很是可疑,还请大人传钱虎上堂问话。”
王明杰本想说些什么,但无奈赵乾目光灼灼,只得摆摆手,让人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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