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皮，疯狂地甩着自己的脑袋，他想把那些感觉从大脑里面甩脱干净。

    “是人又如何？是野兽又如何？”唐笛脑子里出现一个声音。

    “我不要当野兽，我要做人。”另一个声音。

    “当野兽有什么不好的？人也是从野兽进化过来的。”

    “至少那是进化，如果成了野兽的话，那岂不是在退化么？”

    “人从野兽进化到人类，本就因为进化而失去了很多原始能力，现在你用有人类灵活而先进的躯体，再用有野兽那些自我保护和狩猎的本能，你现在是凌驾于人类之上，是比人类还要优秀的物种，未来只会属于更优秀的人。这一点，人类自己也非常清楚什么叫物竞天择。”

    “可是那毕竟不是人类。”

    “可笑的想法。”

    唐笛眼睛闭着，任由大脑里两个声音再争辩。现在的他没办法说服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人还是野兽，他正在崩溃的边缘，正在努力地寻找答案却又始终无法得到答案。

    “我到底是什么？”

    这是唐笛在渡过三天的黑暗之后开口向黑爵士问的第一句话。

    黑爵士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直接跟他说什么。他走到唐笛面前，伸出一只手，摊开按压在唐笛的心脏处。唐笛感受到来自黑爵士手掌上的一股炽热，随即昏厥过去。

    那种感觉如同进入了失重环境一般，周围是无尽的黑暗，他只身漂浮在空中。

    正当唐笛疑惑之际，眼前出现了一道光，他眼见黑爵士从光的背后走出来。即使是悬浮在空中，黑爵士都如履平地一般。

    “你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黑爵士开口问唐笛。

    “我想知道。”

    “我无法告诉你准确的答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是怎么来的。”黑爵士转身，又隐入黑暗之中。

    此时在唐笛的周围出现了一个婴儿，还存在于子宫之中。

    “当你还在母亲体内的时候，你和正常人无异。”黑爵士声音在四周响起。

    婴儿瞬间从子宫内幻化成了尚未学会走路的孩童，又逐渐站起起来，样貌变成了约莫七八岁的样子。

    “在你的成长过程中，你体内带有的一种我们称之为神之血脉的基因开始变得凸显。但此时你并未有任何的感知。”

    七八岁的小孩又幻化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神之血脉的基因在发育成熟后会接管你身体内原有的遗传基因和全身的神经系统，并且在一次‘圣觉’之后达到完成形态。”

    此时少年的形体开始发生异类变化，一会身体带有明显的动物特征，一会身体成为非人形态，一会可以操纵任何物体，一会可以随时幻化出任何武器，种种变化。

    “完成形态的神之血脉可以能人所不能，穷尽想象也不能了解到其万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意两个人的神之血脉具有相同的特征，因为神，是唯一的。”

    周围的幻象突然消失，黑爵士又出现在唐笛面前。

    “我无法告诉你你究竟是什么，但是，在我们之中，对于人类来说，我们就是——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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