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苏迷迷糊糊中,觉得睡得特别踏实与温暖,待她睁开眼睛便看到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头底也枕着一件衣服,面前还有一片不断散发光热的篝火,唯独不见了张小荷的踪影。
"呀!张小荷呢?"秦紫苏惊呼出声,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环视了一眼,白柔早已失去了踪迹,四周也没有张小荷的影子。
"该死。"秦紫苏跺跺脚,骂了一句。突然又觉得胸中气愤难当,这种被欺骗的感觉,着实让她难以忍受,尤其是拿孟依昶的事来欺骗她。
于是她当即大声叫骂道:"张小荷,你个混蛋,你这只乌龟,王八,臭虫,你躲到哪里去了?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小人,别让本姑娘看见你,不然非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啃你的骨头,喝你的血,你这头猪,你……你……"骂着,骂着,便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撕张小荷遗留下来的那件衣服,光听那“嘶啦”的声音,便可想象的出她心中的恨意。
此时,这件衣服除了一条袖子没有惨遭毒手之外,其余的部分,全都化为了碎片。就在她将毒手伸向仅剩的那条袖子之时,传来了一个声音。
"妈呀,手下留情,放过那条袖子。"
秦紫苏听到这个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泪眼朦胧的说道:"本姑娘撕衣服,与你这小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年轻人,并未答话,而是快步冲了过来,秦紫苏立即握紧身旁的宝刀,只等这小子有什么动作,便将其结果了。
哪知,这年轻人只是伸手夺走她手中的那条破袖子,并且捧在怀里,无比心疼的说道:"我可怜的衣服,你陪了我三年,如今——如今——竟然落得个死无全尸,而我——我——我却不能为你报仇,因为伤害你的人是——是——"
秦紫苏听他语无伦次的说着些什么,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只得疑惑的问道:"这件衣服,是一个混蛋的,你伤心什么?"
这个人抬起头,气愤的说道:我就是那个混蛋。"
秦紫苏闻听此言,不由眼睛一亮,泪眼立马变成了笑眼,开心的说道:"大哥,是你,原来是你,哈哈。"
张小荷撇撇嘴说道:"我不过是去捡些柴禾,顺便找点吃的,你干嘛要撕我的衣服?还说我是混蛋?"
秦紫苏不由有些脸色涨红,试探性的问道:"我之前骂你的话,你都听见了?"
张小荷挠挠头,疑惑道:"除了刚才那句混蛋,难道还有别的?"
秦紫苏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在跟你开玩笑呢,嘿嘿嘿。"
张小荷无奈道:"你这丫头。"
夜风微凉,秦紫苏看到他只穿了一件贴身薄衫,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那一截断袖子,不由心中大是过意不去。便脱下外套,递了过去,笑着道:"大哥,披上吧。"
张小荷摇了摇头,秦紫苏急道:"这件衣服又不是女装,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小荷,挺起身板傲然道:"因为我是男人。"
秦紫苏疑惑道:"这跟男人有什么关系?"
张小荷挠挠头,道:"因为男人不怕冷。"
秦紫苏不由白了他一眼,张小荷挺起身板大声道:"不光是不怕冷,还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流血,不怕……"
秦紫苏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不由开心的笑了,心中顿时觉得很是温暖,柔声道:"行了,我知道啦,你找的吃的呢?"
张小荷挠挠头道:"刚才远远的便看到你在撕我的衣服,吓得顺手丢在路边的草丛里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说完,便没了踪影。
秦紫苏背靠着大树将双手枕在头底,看着漫天星光,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嘴角微微上扬,牵动两个甜甜的酒窝,心中愉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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