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了。
王小鹤抬头,顺着卡佛眺望的方向看去,一群大雁正从头顶飞过,时而不时地发出呱呱呱的声音。
王小鹤看着卡佛,突然间明白了,迁徙是动物的天性,虽然卡佛和人类在一起很久了,但是它的天性并没有改变,他们通过鸣叫和同类联系。
“可是,你没有飞行能力了啊!”王小鹤突然觉得卡佛有些可怜,它本该一飞冲天,鹤鸣九霄的,如今只能跟一个颓废落魄的穷酸文人待在一起。
这一刻王小鹤想到自己虽然空有著书立说的理想,到最后只能隐逸在这城市的郊区,写着媚俗的东西勉强糊口。
这时候王小鹤又想到自己最爱的电影《南海十三郎》,他忘不了电影里的唐涤生对南海十三郎说的那番话:我要证明文章有价,再过三十年,五十年,没有记得那些股票,黄金,钱财,世界都是过眼云烟。只有一个好剧本依然有人欣赏,就算我死了,我的名字我的戏,没有人会忘记,这就叫文章有价。
想到这里王小鹤就有些哀伤,自己的戏剧理想,怕是永远没有机会实现了吧!
此时看着南飞的大雁和落寞的卡佛,王小鹤觉得自己和卡佛更有同病相怜的悲哀。
“坚强些,卡佛!总有一天,你会飞起来的!”王小鹤忽然想抱着卡佛痛哭。
王小鹤和卡佛目送着那群大雁飞越过邬山,它们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山后的地平线下,这时候卡佛方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王小鹤又拔了一根茅草,叼在嘴里,用舌头一下顶到左边,一下顶到右边,蓑羽鹤也跑来跑去的啄。
王小鹤脸上有露出了笑容。
“只要不死,就有机会!”王小鹤在心里告诉自己。
那个周末当邬青再次造访王小鹤的狗窝时,王小鹤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想把卡佛带回老家去!”王小鹤说得很直接,看起来不像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把它卖了!”邬青也很直接。
“那你说怎么办吧!它现在叫声很大,影响了邻居们休息,他们已经容不下它了!隔壁的老婆婆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她还威胁我说要报警!”
“要到秋天了,蓑羽鹤要迁徙到南方去过冬了,而且蓑羽鹤要通过鸣叫和同伴保持密切联系!所以它叫不是很正常的嘛!”
“废话,我当然知道!但是该怎么解决它扰民这件事!”
“你可以在它嘴上按一个消音器!”邬青开玩笑说。
“别开玩笑,帮忙想想办法!”
“多大点事啊!看把你急的!”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说一个月前,它还是一个奶声奶气的孩子,那么现在它已经是一个男高音了。它现在就是帕瓦罗蒂,你懂我的意思吧?影响别人休息!你知道吗!”
“要不然你这样,你把蓑羽鹤送到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去!”
“那怎么能行?”
“它在那边有专家照看他,怎么就不行了?难不成你比专家还了解它们!”
“我告诉你,专家知道的知识多,但是我和卡佛的感情更深,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就是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收容所!”
“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
“我这是正常人思维,正常人的感情!你以为把卡佛送到哪里去它就能过得很好了,我跟你说,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这样,我们先去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看看,如果卡佛能适应那里,就把它留在那里了!”
“可是……”
两人正在为怎么处理蓑羽鹤争论不休时,邬青的电话突然响了。
“等一会儿再说!”邬青打断了王小鹤,从包里掏出手机,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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