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佐为情况如何？”

    进藤光看着男孩犹豫了一下，道：“佐为没有什么不同啊，跟他之前一个样子，天天嚷嚷着要下棋。

    衣服还是穿着之前见到他时候的那一身，我真是很奇怪，我只给表哥画过一次，他居然就能弄出一模一样的。”

    “藤原静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是是是，你们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进藤光道：“佐为消失的那一半个月里，你都不出现，我都快痛苦死了呢。”

    “你忘记了，相同的情景，我也经历过。只不过，我等了一辈子，佐为都没有再出现过。”男孩脸上露出寂寞的神情，却略带羡慕的口吻说道：“看着你们现在这样，打打闹闹的样子，我真的很开心。”

    而我，前辈子，活到了一百岁又如何。

    我认识的，我在乎的人都过世了。

    “那会佐为的心情如何？”

    进藤光好像能体会到男孩的心情，“你当时躲开，是不想再经历一次生死离别吗？”

    “或许有吧，”男孩道：“我也不知道。”

    进藤光看着周围浩渺的宇宙，还有脚下巨大的十九路棋盘，回忆道：“你说的没错，五月初五那天早上，佐为就开始有感觉了。

    我和他去了因岛，看了所有关于本因坊秀策的东西。

    佐为高兴得像个孩子，四处跑，到处看。”

    “我能想得到，佐为本来就是个纯粹的人。”

    “小光，我很快乐，遇到你，我很幸福。”

    男孩吃惊了，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来，“这是他跟你说的吧。”

    进藤光点头，“我相信，之前你遇到的那个佐为也是开心得离开地。”

    “是吗？”男孩转过身去，身子开始颤抖。

    不是的，这一世的佐为遇到了你。

    你让佐为下了那么多次，和塔矢老师，还有和桑原本因坊，绪方他们都下过。在正式比赛的时候，也给佐为创造机会，让他过瘾。

    而我呢，总以为时间还多。佐为没有我，还可以再附身在被人身上。

    我根本没有那么注意他，所以，前世，他才会离开。

    今生，你对他好，所以，老天才会给了……

    进藤光拉着男孩的手，道：“前世的你，好像才是更可怜的那一个。

    这辈子，我至少还有你，可以和你还有和表哥聊起来佐为的事情。

    现在更有舅舅也可以让佐为有个身体，还有个家。

    而前世，知道他，惦记他，怀念他的，只有你一个人。

    不能和任何人说起，也不能去分享，这样看来，你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我知道了，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你的梦里了。”

    进藤光好奇：“为什么啊？”

    男孩转过身来，低着头说道：“不告诉你。”

    “切”进藤光又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关于塔矢和佐为的事情。”

    男孩笑了，“你忘记，我在你身体里面，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你过分……”进藤光生气地站了起来，大叫：“这不公平。”

    “咱们需要讲公平吗？”男孩道：“我们公用一个身体，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根本就是一个人啊。只不过，我比你多了一辈子的记忆而已。”

    “……”

    进藤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对，说什么也都不对。

    “我很感谢你。”

    男孩这么说，进藤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还有什么要让我注意的？”

    “塔矢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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