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惯着孩子们,也不该乱花钱的。还有,我怎么觉得,你耳朵清明着呢,嘴巴也不抽,脑子也没坏掉似的,那两条腿也”又长又长又直,走起路来灵便的不得了。
“我咋觉得你脑子没坏,抽嘴巴就跟在装似的?”聂博钊把自己这一路来的疑问全抛了出来。
一侧身,半梦半醒的陈丽娜笑眯眯的望着一本正经,两手叉腰,老干部似的男人。
他穿着衬衣,睡觉时叫孩子揉开了扣子,呵,若隐若现的肌肉,古铜色的肤质,略深邃的一双大眼睛,哎哟喂,可真帅。
“那你说,好好儿的,我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要真的脑子没坏,跟着你带着仨孩子往戈壁沙漠里去,我图个啥?”侧卧在中铺上的陈丽娜给他抛了个媚眼。
尚且本分老实的男人瞬时脸就红了,年青时候的他可真不经撩拨呀。
“爸,我要尿尿。”小三蛋儿在陈丽娜的怀里钻着,才说了一声尿,陈丽娜就把他丢给了聂博钊。
小家伙说尿就尿,刷的一下就尿了聂博钊一身。
而这时候,饿的不行的聂卫民在上铺开始哭了,一会儿嘤嘤嘤,一会儿呜呜呜。
陈丽娜还想哄来着,聂博钊把她给压住了:“不要管,晾他一天再说。”
你的儿子你作主,陈丽娜心说,你这仨儿子确实都不是省油的灯,将来可都是危害社会的大害虫,要从根上教育,还真得下点儿狠手。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跳了进来,嘴里呜呜呜还装着火车头,胳膊一伸就闭上了眼睛,这是等着人给他穿衣服了。
陈丽娜替他穿上了棉衣,拍打干净了,“行了,出去玩去吧。”说着,还给了他一颗水果糖。
“这个姚婆真好,给我吃糖。”二蛋儿牙齿咯吧咯吧崩着水果糖,一阵风似的,又跑出去了。
聂博钊一头雾水:“为啥二蛋总叫你作姚婆?”
陈丽娜挑了挑眸子,一想,自己这神态大约不够傻,就说:“我也不知道。”
“咱们明儿一早就走?”陈丽娜问在一边慢斯条理收拾着行李的聂博钊。
“一早就走,得赶火车。”
陈丽娜于是走了过去,想帮他一把,手才搭到他正在叠的衣服上,聂博钊立刻跟触了电似的就站起来了:“要不,你先收拾,我给咱们看看干粮去。”
好吧,陈丽娜心说,我是吃人的老虎吗你就这个样子?
过了一会儿,聂博钊又回来了,据说是聂母病了,二儿媳妇也上工去了,没人给他们烙馍作干粮。
要知道,要坐一天长途汽车并三天的火车,在这个啥都要票的年代,出门要找口饭吃可不容易,所以出门在外,干粮是个最重要的东西。
聂博钊分明就是在他妈那儿碰着冷钉子了,回来还不好在自己这刚嫁进来的小媳妇面前失脸,解释说:“干粮就不必要了,等到了省城,我再给咱们买馍买饭吃。”
俩人正说着,二蛋一阵风似的就进来了:“姚婆姚婆,外头有人找你。”
“二蛋,要叫妈,不许再叫姚婆。”聂博钊一把拽住了儿子。
陈丽娜连忙说:“没事儿,叫他叫去,小孩子没大没小的,这有啥。”
她心说,这仨小子,不怪两个要早逝,一个还得躺到医院去,如今有人养没人教的,一个赛一个的皮,等他们全归我了,我再一个一个的收拾。
出了门,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她表哥,聂国柱。
“丽娜,你真嫁到这家了?分手也不过我一句玩笑话,你咋能说嫁就嫁人了呢?”聂国柱一身的军装,剔着板寸,在整个齐思乡来说,也算是个人材了。
二房一家子,连带着聂母,并聂家庄的人顿时就凑过来了,一个个眼神滴溜溜的,显然是要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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