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想吃啥,小姨给你做。”陈丽娜说。
刘小红侧头看了眼聂卫民,就问说:“你想吃啥?”
“我想吃浆水面,我妈榨的芹菜浆水,一点也不苦,酸酸的,拌个水萝卜再炒个土豆丝,再好吃不过啦。”聂卫民说。
刘小红挽起袖子就说:“你和我想一块儿去了,得,你这衣服我来洗,你给我小姨削土豆去,记得削干净点儿啊,现在的土豆都生芽了,你要削不干净,咱们吃了全得中毒。”
小聂正懒得洗衣服头疼呢,自来水把两只手一冲就蹦后院去啦:“好呐,我先给你拨根水萝卜解解馋,我家的水萝卜,整个矿区第一甜。”
“聂卫民你给我回来,自己的事儿自己干,小红拨萝卜你洗衣服,你要再不洗,我就把你看书的事儿全告诉你爸。”
聂卫民跟给雷劈过一样愣在当场:“你说过那是我的隐私,你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是在我心情好的时候,你偷奸耍滑不干活儿,我的心情不好了,难免就会乱说乱讲。”
“小陈同志,女人都这么不讲理吗?”小聂要气崩溃了。
“可不?就这么不讲理,干啥都是看心情。”陈丽娜长发一甩,就带着刘小红进屋了。
“小姨,压面机呀,你有这么好的东西,咋不用,非得自己手擀面呢?”刘小红见灶板上有个小型压面机,就问说。
陈丽娜看了一眼,笑说:“你小姨父见国营商店有,弄不到票,就自己跑到机车厂给我车了一个,但是吧,来用了几天我就发现不好用,费手劲儿得很,不如自己擀面来的实在。”
刘小红真心觉得奢侈,心说,要我外婆也有这么一个,就不用每天累死累活的擀面啦。
恰好儿,陈丽娜就说:“这个呀,走的时候抱到车上,拉到你家去,你爷爷手劲儿大,反正他也没啥事儿,让他给你家压面去。”
“谢谢小姨。”
“对了,我听卫民说,要上初中得报学籍,你准备要给自己改个姓,顺带把名字也改了,你自己觉得啥名字好,就取一个,反正现在你也长大了,决定权在你自己。”
“她就叫王思甜,别的名字都不好听。思甜同学,我说的对吧?”聂卫民糊弄着洗完了衣服,两手全是泥,正准备要把自己掏空的炕给糊起来了,在厨房门上就说。
“为啥是思甜,那不跟甜甜重名了?”刘小红反问。
陈丽娜也看着聂卫民:“对啊,怎么就跟甜甜重名了呢?”
“就,忆苦思甜呗,我咋会想到,它跟陈甜甜就重名了呢?”
“没事,这名字挺好的,我和甜甜出去,老有人问我们是不是姐妹呢,往后呀,我就叫思甜啦,谢谢你卫民,这名字很好听。”
聂卫民转身要走,漫不经心一扫,就看见陈丽娜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小伙子直接差点跳起来,心说:我又怎么了嘛我。
聂工今天也回家吃饭,见了刘小红,倒是还多问了几句,诸如你妈还是那脾气吗,最近有没有再为了妞妞而闹脾气啦,是不是孩子还是不给别人抱,啥啥的。
刘小红当然是一一否认。
事实上,上一回陈丽娜给破口大骂了一回之后,陈丽丽回家就乖多了,妞妞也愿意给人抱了,也不嫌父母手脏了。当然,冷静下来一想,小红这么乖的姑娘,自打领养回家,她一分钱的心都没操过,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再想想自己差点把她退货,心中羞愧的要死。
这不,偶尔到矿区赶回集,也愿意给刘小红添件新衣服,买双鞋子了嘛不是。
不过再怎么表面上好,她总归偏疼的还是自己生的那个。
反而是陈秉仓何兰儿夫妇,闺女没孩子的时候成天想着闺女能生个孩子,这下陈丽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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