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完全喘不上气。
艾笑跪倒在地上,额头上的汗水多的大的吓人,眼睛里的红血丝瞬秒间全部冒了出来。
身后本来空旷的只有建筑物的地方,渐渐的多了一些嘈杂的聊天的声音。
艾笑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那些生理反应马上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的僵硬,还有不可控的,想要回头的那股从心里冒出来的冲动。
仿佛能听见骨头因为转动而发出的嘎达声,艾笑的头猛力一转的代价就是这样,她的脖子发出了骇人的声响。
更骇人的是她的表情,还有她瞬间溢满水珠的眼眶。
那不是因为怀念和感动而产生的泪水,是羞耻,愤怒,以及极端的情绪带来的。
艾笑用力握紧拳头往水泥地上狠狠锤了好几下,捶到五个指节都破了皮流了血才算是甘心。
“为什么?!你有病吗?!况棋思!为什么?!”
这下再也没有了回应,只剩下场景越来越趋于真实,越来越能让艾笑被那段回忆绊住脚跳不出。
“你别生气啦,”一个稚嫩的可爱的活泼的上扬语调清清楚楚地出现在艾笑的耳边,对着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女孩,“我给你唱歌好不好?!或者给你表演?!笑话好不好?怎么样?给你讲个冷笑话,我最近看到了很多好笑的段子,都可以和你说的!”
那个一直主动说话的话痨小女孩一直都洋溢着笑的很开朗的笑脸,一直死死地挽住高瘦女孩的手,把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十二分亲昵地对着她撒娇撒泼,“好不好嘛?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可以!”
两个人就这样腻腻歪歪走的十分缓慢地从艾笑身边经过。
那个一直在说话的女生与艾笑擦肩的时候,但凡有人在旁边看上一眼,就会看出来,这两个人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一个圆润粉嫩一些,一个消瘦冷峻一些。
气质完全不一样,一样的,只有长相和笑起来的独有的梨涡符号。
艾笑冷眼看着这两个人,指甲掐进了肉里,在掌心最软最敏感的地方掐上了几道月压痕。
“还记得吗?”况棋思在这个时候又重新出现了,半身的样子,半透明的人,笑着缠在艾笑的耳边,对着她轻轻说道,“那是你的,曾经的,最用心,最不可能离开,以为能一辈子的朋友,你的好闺蜜。”
“在你摆脱了那个病,在你失去苏明镜之后,你不是没有新生活的,你说说,怎么要表现出一副你没有朋友的样子呢?”
况棋思又开始笑了。
但是艾笑已经没有力气再回一句嘴。
画面突然冲击到眼前,心理建设都来不及做好,强烈的生理反应就率先一步控制了所有。
她现在胃一阵一阵地抽疼,像是有一股外力拧毛巾一样地拧着她的胃部。
曾经的艾笑还在一直不停地说着话,笑容灿烂的不像样子,完全不像现在的她。
那是受过伤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
过了十多年了,艾笑依旧记得清清楚楚她当时有多宝贝这个女孩,这个,她唯一的想要交心的,认为能走一辈子的好朋友好闺蜜,自己的后顾,自己永远的避风港湾。
这个她愿意放下尊严,愿意包容谅解,愿意敞开怀抱的女孩。
这时候还是高中,艾笑自己都不记得为什么会和她做成好朋友,但是她记得,这个朋友要走一辈子,所以她要对她好,她才不会离开她。
那时候她对待感情已经是畸形的了,只是她不知道,之后上了大学,知道了也改不回来。
艾笑所有酒肉朋友那么多,交心就这么一个唯一,她想要自己付出的都能有回报,希望她自己的热情主动都能换来同等的东西,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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