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镜看他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白头发又多了好几根,莫名有些酸涩,放在衣服里的镜子因为她端书的原因而露出来了一点,正好对着孟一宇,一道小光点像刚刚一样出现在了原先的那个地方。
同样类似的光点出现在了孟一宇的胸口,普通人类看不见的枝条藤蔓从镜子里伸了出来,然后将孟一宇胸口上的那点光亮和自己镜面中心的那点光亮连接了起来。
结束了。
苏明镜马上就感觉到了来自镜子里的能量,充沛到瞬间就饱满了,比之前在刘文那里的细水长流的感觉要猛烈的多。
她很开心。
“就你还记得我腰不好。”
孟一宇笑嘻嘻地推脱了一番,然后妥协地把一半的书放在了苏明镜的手里,“怎么了?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还有这位是”
孟一宇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眼睛都亮了,看着那个眉目清秀的男人问道,“是过来报喜的?”
赵耀祖挑眉看了看这个有点猥琐的老师,然后耸耸肩没有说话,反而还有一点点不够礼貌不够尊重地将面部和身子转过去,没有像交谈的意思。
苏明镜显得有点尴尬地将书往上托了托,然后伸手将孟一宇拉了过来,“老师,不是的,只是一个朋友,正好有事就一起过来了,我来找您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是来看看你,太久没来拜访您了”
孟一宇对苏明镜来说是个很好的老师,从小到大,遇见过那么多教师,被那么多教师教过,除了初中那一个给了她真正的温暖,就只有这一个大学老师是真正的有教无类,平等教学了。
之前在大学里的时候,她是生活委员,孟一宇是他们班的一个普通的任课老师,在一次管理班费的时候,钱明明是放在了她那边,中午就要交给辅导员,结果当她走到办公室的时候那些钱却没有了。
当时因为她对她父母离婚的关系,而一点都不想依靠他们去解决学费生活费的事情,所以一直都过的很拮据,不爱打扮,很多时间都是在做兼职,没有和班上太多人有联系,就算是室友,平时能说上话的时间也不多,所以她在班级里还算是一个比较孤僻的人。
这些外在形象还有那些像是陌生人的同学关系,在出这种事情的时候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有些甚至还造谣说就是她自己监守自盗。
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辅导员并没有怎么掩饰,就很坦然地直接在办公室里质问了她几句。
那个时候孟一宇也在,他是唯一一个愿意站出来主持公道,一起帮忙分析找问题的老师。
其余的,都在看热闹,然后看完热闹再一传十十传百地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只有孟一宇和这些人不一样。
最后真相出来的时候,也只有孟一宇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了,不用怕她在吃午饭的时候,包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有一个清洁阿姨装作在打扫的样子过去把她的钱偷了。
这件事过去之后,那些造谣的同班同学,那些曾经用怀疑的眼神看她的老师,也没有一个向她表示过道歉的意思。
自此之后,她的地位就显得更加尴尬了,她也更加不想和这些人相处下去了。
只有这个老师一直都有联系,他的课也格外喜欢听。
而且苏明镜发现,所有老师上课都会很自然地将视线放在那些好好回应他们的学生身上,被问问题的时候也总是侧重于那些一直回应他们学习也好的学生身上,其余的不太作声的,不太会表现的,这些老师连名字都记不住。
大学就是这样,那么多学生那么多个班,怎么可能都能记住?
本来是个很正常的,小小细节的地方,苏明镜就算有时候会敏感地不喜,但是也不会太过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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