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文像是深呼吸了好几次,硬生生压下了自己从心脏开始传出来的疼痛,“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你们这样,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们怎么能”
“这就是我们一直在教你的阶级问题,你出生是来创造更多价值的,而不是去走近老百姓为他们造福的,”曹若云的父亲也开始对这个女儿失望了,“你不会是想以后做什么公益事业,为公益事业造福吧?我们给你提供的这些东西,是让你更优秀的,不是让你去体验人间冷暖的,我看你还是在家多呆一会儿,让你的家教好好教教你学习还有学习以外的事情吧。”
“你们怎么能这么冷漠?”
曹若文彻底不想呆在这个家里了。
如果没有接触过阳光本就可以永远活在黑暗,但是曹若文已经接触过了。
叛逆期来的迅猛且有力,父母长时间的不回来,家教教完就走的时间空格段,她总是逃出家门到处乱晃,做些以她的身份家境不会做的事情,闹多了甚至去做了一些过分刺激的事情让自己不断地受伤。
最严重的一次是自己去找车撞,闹车祸,被送到了天使医院,那个时候她不仅判断出身体多处骨折,精神还出现了抑郁情绪,再严重就要用药物治疗了。
父母对她越来越失望,但是又是唯一的女儿,没有办法,所以就想小时候一样,给最多的钱,请最好的护工,买最好的养身体的吃食,请最好的医生,但是两个人依旧不愿意多费时间去好好和女儿聊一聊。
身上的伤好了,可是心理上的创伤越来越重。
她不知道怎么抉择了,长时间做出与她性格不符的过分的事情依旧没有让她好受一点,反而越来越难受。
曹若云厌恶着自己父母这样冷漠自私的行为,但却是在享受着他们带来的所有好吃好穿好服务。
是院长拯救了她,是院长给了她有效的陪伴,是院长让她没有摇摆不定在选择上犹豫不决。
曹若云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阴郁已经全部消失了,之前痛苦的回忆对她来说如同过往云烟全部消散,剩下的就是现在一直挂着的轻松的微笑。
但是院长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脱离自己的家庭开始成为这家的义工的过程,都没有被她描述出来。
曹若云说的清清楚楚的只有家庭带给她的痛苦,和她对这个家庭还有那个阶级的唾弃。
想要一个善恶分明的世界,想要一个公平的世界,想要阳光永远普照。
艾笑手里的如果不是银筷子,是木头的,怕就是要被她给折断了。
传销洗脑。
被隐去的部分怕不是就是传销洗脑吧。
“院长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曹若云又开始吃起了自己的饭,笑眯眯地接着说,“这里的很多医护人员,还有我们这些义工,都是这样的,都有自己的不得已,都有被那些看不惯的事情所压迫的过往,但是来到了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里的人都是好人,这里是个最好的地方。”
别说安平这四个对安遥的事情很了解的人,就连任款冬这种并不是很了解内情的人听到曹若云魔怔一样的话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除了曹若云还在兴奋地不得了和他们介绍着什么,其余几个人都是噤声不语的。
“时间差不多了,”曹若云宛如完全没有感觉到这几个人对她的情绪,还是很开心地笑着,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该叫醒于立辉了,再睡下去晚上睡不着就难受了,我先去帮他打包水饺,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
“好,辛苦了。”
任款冬看这几个人都不打算回话的样子,尴尴尬尬地回了一嘴,但是哪哪都表现的别扭的不得了。
几个人现在都下意识觉得她是被洗脑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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