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身体里一半的来自混子头子的血液与基因。
所有的小细节都成为了他心头无法咽下去,无法原谅的刺痛点。
任款冬不在他面前提的,于志强在世时不在意的,现在都成为了他闷在心里的不肯说出口的揪心。
片警官小,闲事多,大部分人都只顾着讨好上司,成群抱团,想着怎么往上爬怎么去多拿点工资,而不是干实事,所以虽然不明显,但是若有若无的排挤始终存在且越演越烈。
要不是于志强心宽,年纪大,早就看透了这些不在意了,不然都不知道有多难在这里生存。
于立辉想想就恨,这些人戴着警徽,穿着警服,出门在外一身行头就能让人安心的人却藏着那么脏的念头,不把这个当回事儿,满脑子都是升官发财。
而心心念念着为人民服务,对得起一身制服的人却死在壮年,死的心酸,死后也不被这些同事善待,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说些场面话。
最重要的是,在那条巷子,在那一天,在那个被抢的女人大喊着想要人来帮忙的时候,明明周围不止于志强一个警察,但追上去的只有年纪最大的他,死的也只有他。
好恨
好恨啊
特别恨
恨极了,恨到日日夜夜都难眠,恨到恨不得拿把刀子往那些不作为的警察身上捅。
还恨着那些与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老师同学清洁员工,他们口口声声说着要关心自己,要照顾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嘴上说说,做出了一副关心的态度作为。
他们的目的就是在有媒体过来采访的时候,装出一副和他很亲昵的样子,然后在镜头面前侃侃而谈。
都是利用,都是真心实意的利用,一点都不攒假。
还恨着那些一直受父亲恩惠但是在父亲死后对自己不管不顾的街坊邻居。
在这一点上,他带着混子头子那群人最明显的劣根,欠他的,他给过的东西,都要还,一点一滴都不能少。
于志强死后,他每次出门的时候,那些街坊邻居,平时会和于志强热情打招呼的人,在现在看到他都会像是避蛇蝎一样避开他,听着他半夜因为被噩梦缠身也没有一个愿意看在于志强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份上来敲个门问一问的。
甚至于他闹出极大的动静,玻璃碎片脆了一地,周边都没有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
没有人善待他,除了任款冬。
怀揣着这种对所有人,除了任款冬的恶意,他变成了一个满脸阴郁的人,每次任款冬去看他的时候,就越觉得他越来越像他的亲生父亲。
“所以他现在就是在天使医院治疗他的心力衰竭?”
等到教堂外面再也听不到任款冬的声音了,并且还听到任款冬说,他要再去别处看看的时候,几个人才从教堂里出来。
安平马上就去探寻了刚刚任款冬站着的地方,可是除了一点点残留的鬼怪的味道,其他什么都没有,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那阵风一样。
没有办法,只好先去看看那个于立辉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是,”任款冬坐在副驾驶上,一直黏着他的影子鬼都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窝在艾笑的怀里,“一直都是在那边治疗,在那家医院,于立辉的状态一直都还不错,很稳定,很少有歇斯底里的状态,而且那边还会有免费的义工护工,晚上也在他旁边照料着他,有什么事情都会及时通知我,尽忠尽职,所以我也就放任他一直呆在那里”
“你们能判断于立辉那孩子和安遥会有什么可能的牵扯吗?”
“没有。”
安平开着车,方向盘一打,转弯转到了天使医院的门口,不仅仅是他马上给出了这个答案,坐在后面的艾笑,赵耀祖,还有苏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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