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给她戴上。”
安平将银火球收回时留下的点点火星保存了下来,用银水球做了一个球形镂空外壁,将那个呈现射散状态的橘红色小点牢牢包裹住,形成了一个颇为亮眼的小吊坠。
“火克金,避免小儿鬼再来,总能抵点用。”
“结界呢?”
艾笑抱着外甥女,哄着她逗弄着她,让她不再那么害怕,安心地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我会一直放在她身上,一有情况我就能马上感受到。”
“你们那边怎么样?”
得亏是那个好看的吊坠吸引了外甥女的注意力,她不再哭闹,把刚刚经历的一切都给忘了,只顾着傻乐,看着那个吊坠,爱不释手。
“我父母出现了,就在刚刚。”
本来已经调节好的状态被艾笑这么一问,让安平感觉之前的那种不适感又回来了,他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了起来,还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冷汗唰唰唰地往下掉,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
“安平?!”
艾笑看到安平马上变得不对劲的样子,将外甥女放在了床上,然后赶忙将看起来快虚脱的安平扶了起来,“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额头又是烫的?”
艾笑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你又有记忆了对吗?”
她将安平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一直用袖子帮他擦拭着他的汗水,然后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环抱着他,“不能说就不说,不想想就不想,没事的。”
艾笑摸着安平的头,嘴巴靠在他的额头上,一直轻声对他重复说着没事,没关系,我在。
头脑里那些上涌的记忆碎片在艾笑温暖的手的抚摸下,好像变得比之前小了很多,安平急促的呼吸总算是缓了下来,任由着自己展现着脆弱,“他们突然出现,然后阻挠着我们,还对我们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是什么?”
艾笑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安平,顺着他的毛,很耐心地等他说完。
不能这样,不能保护。
都是自己的,我们是一起的。
一个都不能留。
“这是什么意思?”艾笑想着这三句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安平清了清嗓子,然后叹了口气,“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就走了,疯疯癫癫的,但是最后的时候,他们又好像是没有被控制的,我不知道”
艾笑抱着安平,所以安平看不到她的眼神,艾笑现在的眼神里透露着不友好还有一点点的,和安父安母相似的疯狂,眼底宛如有火在熊熊燃烧,带着股让人无法无视的恶意。
那是针对安父安母的,安平虽然平时表现的很冷漠,很强大,什么事情都会往前,站在所有人的前面,当着所有人的盾牌,可是内心其实是个极度脆弱的人,但他不会表现出来,从来不会。
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活,只要那个面具一直保持完好的状态便不会有人注意到真正的内里,那么这个面具就是你真实的样子。
安平应该如此的。
他的脆弱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就宣泄了出来,这代表着他的极度不安和他的手足无措。
艾笑怎么舍得这么一个本来清冷骄傲的人变成这个样子?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手上一直揉搓着他的头发,然后渐渐蹲下,笑着看着他的眼睛,然后轻轻吻上去,“不用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会弄清楚的,理清楚思路,再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想想我们保护了什么,站了什么队,我们能知道你父母在说什么的”
艾笑的视线正对着床上的外甥女,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在玩弄着那个小吊坠,不亦乐乎,一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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