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莲的瞳孔总算是亮了一下对了对了,树总是在这个时候会把她从情绪的漩涡里拉出来,她唯一一个绝对不会背叛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我是女孩子啊,树,”邹莲脚背一用力,把整个人往上一甩,重新正常站立在树上,“你和这些小姑娘小伙子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没感觉吗?”
“过来。”
树没想和邹莲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你得到通知了吧,地府在抓鬼了。”
“早上那四个人不是还过来了吗?”邹莲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树的树根上,任由树用地底的根茎缠绕在自己脚上。
体内的魂珠与那根根茎产生了反应,星星点点的绿光像是萤火虫,有自我意识地活动在邹莲的身侧。
魂珠的颜色越发明亮了,但是最外围小小的一圈总是暗的。
那些星星点点的光怎么补充都补充不上去。
“不用费力了,”邹莲用手触碰着那魂珠,中间被填满的部分温温热的,带着心脏才有的跳动感,可是最外面是冰冰凉的,一点生命都没有,连着一个星期了,怎么往里面渡灵力都填充不了,这不是其他的外因,都是因为她自己想不开,“就这样吧”
“可是”
“我亲自去,”邹莲蹲下来将那些缠绕的根茎全都解开,“反正也快被带走了。”
“树,”邹莲在走之前,走到了树的身边,伸开了大大的怀抱拥抱他,“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你的事情,百年大树多得是,但是能说话能成精的永远都是前几个待在灵气旺盛之地的”
“我把那些古鬼告诉我的事情都告诉了你,要是我没回来,你自己保重。”
汪朝南和万向阳两人不对盘,可是偏偏哪里都是巧合,平时总是有事没事的偶遇就算了,宿舍也都是隔对门的。
邹莲走到了两扇门之间,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她也不再多耽搁功夫,屈腿就坐在走廊上,将手附在腹部,把魂珠的力量使出来,分支两条,分别钻进两道宿舍门。
物极必反,最善的灵魂深处必有脏污。
被分割开来的灵魂便把最肮脏,本不该面世的污垢给完完全全的袒露了出来。
清水遇浊再无清。
艾笑猛地从梦里惊醒,手臂上的伤口开始流血,浸湿了枕边的一片床单,血腥味浓厚,呛人的慌。
她眼神没有焦距,乍一看宛如还没能从梦中彻底清醒,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拿出了手机,将刚刚梦里的场景简短地发到了群里。
等待了好一会儿,艾笑才反应过来。
她神情带着些恍惚,将床头的抽屉拉开,拿出了一卷绷带和一瓶药,直接将睡衣的袖子撸起,轻车熟路地开始处理自己又开始渗血的胳膊。
被挡在衣服后面的皮肉划上了三道平整的口子,一看就是刀的杰作。
艾笑和安平等人将大头鬼送到了安全地带之后就先行回了自己的家,几乎是一进家门,今天她说的那些不讨喜的话还有那些疯子一样的举动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子里不断地重复晃过。
之前压力带来的焦躁情绪还没能缓解,地府给的第二重压力和对事情无法掌控的慌张就又加重了她的负面状态。
再这样下去,越堆越多,系统迟早会瘫痪。
最好的解压方式,艾笑向来只认定三个,,暴力,大哭。
暴力是艾笑最崇尚的方式。
身体的疼痛能让她内心的疼痛彻底消失,还能让脑子清醒。
自从跟了安平之后,她的这种自虐状态就越发严重,可也都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艾笑将伤口彻底处理好之后,确保了不会再有出血的情况,就马上将外出的衣服穿好,将那个满是血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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