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初中,本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但是被母亲一口否决,不是离家最近的不要。中午必须回家吃饭,必须在她眼皮子底下睡够午觉时间。下午则必须到点回家,不能晚,老老实实在母亲身边把作业都给写了。好朋友都要介绍她认识,男生要提防,不能有过度的亲近。学习成绩一定要好,起码在自己的朋友圈子里,一定要是最好,不然丢她母亲的人。
高中,丁静雅没有考到她母亲理想的学校,被在她朋友面前骂脏话,把书扔到了她的头上。本来可以和朋友进同一所学校,但她母亲却特意挑选了一所半军事化管理的学校,校服是整个市里最丑的,宽宽大大的军绿色大衣裹着一具瘦弱的身体。每天早上硬性要求起来跑操,读书,背单词,所有管理严苛严肃,没有半点其他高中应有的活泼。
大学,被逼着报考了师范类学校,被逼着学了语文,即使丁静雅对当老师没有丝毫的兴趣,她不喜欢小孩。
可她没得选,填报志愿的时候母亲就待在她旁边,盯着她填完了所有学校以及所有专业,她就这么进了一所完全不喜欢的大学,学了一个完全不喜欢的专业。
从小到大的这些不愿意都无法诉说,她的父亲也完全不愿意管,两人之间可以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对她父亲来说,她是个赔钱货,以后总要嫁人的,管那么多有什么用。
压抑,无从选择,没有自我,就是丁静雅二十年来的人生路。
她想过反抗可她没法反抗,甚至已经可以说是一种变态的习惯。
丁静雅没办法脱离父母,更没办法自己去外面闯荡,那种女孩子就是要相夫教子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出门就会有危险的想法已经在她心里根深蒂固了。
大学四年好不容易熬完了,因为遇到的人更多样化更有自己的思想,丁静雅也开始有所改变,她想考研,想去外省,想要一直把书读下去。
可她的母亲不让,把生活费全部压在自己手里不给出去,她对丁静雅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读的人老珠黄了你还嫁的出去吗?!读那么好能怎么样?!你现在出去就能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给我老老实实去相亲感觉结婚生个大胖小子就行了!读书读书!以前该读书的时候怎么不好好读书?!”
一棒子打醒了丁静雅的梦想。
她答辩完成之后就被关在了家里不许出门,房间里什么书也没有,满墙壁都贴着她母亲对她未来的规划。
每一天每一天,只有母亲送饭进来她才知道是什么时间。
丁静雅有时候会想,这究竟是二十一世纪呢,还是遥远的古代。
为什么会有这样顽固思想的女人存在?
可这句话她只敢憋在心里问自己一句,是万万不敢真的说出声的。
等过了好几天,丁静雅的母亲看她真的老实听话了才心满意足地拿了几件新衣服丢给了丁静雅。
“乖一点不就好了,就不用受这份罪,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啊我的宝贝女儿,来,把这些衣服试试,明天早点起来给自己画个淡妆,去见见妈妈帮你找的未来老公,都是些好苗子,好好对待知道吗?”
“知道了。”
丁静雅一脸冷漠走上了她母亲想要的这条路。
然后‘顺顺利利’地与人结婚,与人生子。
死在手术台。
她可以没有爱情,没有人生的自主权,但起码还有希望,还怀揣着身为母亲,孕育新的一代,看着自己的孩子走上自己想走的路的希望。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丁静雅就天天往产房跑,天天看着那些或顺产或剖腹产的孕妇,听着她们的尖叫,看着他们痛苦的扭曲的脸,心里无端起了一种快感。
她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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