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彦开始变得越来越颓废,什么也不想做,对什么都提不起劲,连工作都想辞了,他真的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了。
“几天没见而已,你怎么了,郑彦?”
直到王驭再次出现,再次用那种温吞吞的语调和他说话,他才突然觉得,一切又明朗了。
“你你去哪了?”在长时间这样高压的情况下,郑彦已经完全不在意王驭这个人的问题在哪了,他现在只想牢牢抓住这根可能将他重新拉上岸的绳索,渴求着这个唯一的男人让自己重新得以呼吸。
王驭笑了,但今天的笑和以往的笑容都不一样,以往的笑容谦和温暖,而今天的笑容带着嚣张与志在必得。
他盯着郑彦紧紧抓住他胳膊的手,笑的越发灿烂了。
第一次,郑彦第一次主动碰触自己。
“我家里有点事要处理,因为太急,所以来不及和你说就走了,怎么了,没了我反而不自在了?”
“嗯不就是”郑彦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嘘,”王驭一把抱住了他,将他的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嘴唇靠在郑彦的脖颈处,“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以后不走了,不走了”
王驭回来之后,除了让郑彦重新燃起了精神,周边的人人事事却还是那个样子,甚至越发变本加厉了。
不过好在王驭还在,郑彦已经没有那么丧志了,但是明显的,他对王驭的依赖感深了很多。
以前只是远远看一眼就差不多得了,现在是离开一分一秒都不行,王驭对郑彦来说就像是大海对于鱼,离开则窒息致死。
王驭也越发宠溺郑彦,什么都给最好的,一直都腻着他不肯放开,甚至一直教唆他离开这个痛苦的环境,辞职与他待在一起。
久而久之,郑彦被说动了,周边所有人的冷漠逃离让他彻底爆发,他离开了,身边也只剩下了王驭。
真正意义上的囚禁也因此正式开始。
“欲色鬼来大学做什么?”艾笑蹲在那几团黑色物质旁边,琢磨着欲色鬼的目的,“哇,等一下,他不会是来这狩猎的吧,把我们亲爱的祖国的花朵吃的骨头也不剩吞进肚子里?”
“别闹。”安平对艾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是古鬼极度愤怒时留下了的痕迹,看这些痕迹的褪色情况,应该至少有一个月了可这是欲色鬼唯一的踪影。”
“所以有可能囚禁了他的猎物快一个月了?”艾笑没忘记路上安平对她的‘科普’。
她站了起来,以这些黑色物质为中心环视着周围的建筑物,她发现这个位置能将斜前方的一栋大楼完全地纳入眼中,而那栋大楼恰恰这么正好,玻璃那面也对着这个方向,那边的人可以完全看到这里,这里的人也能完全看到那一边。
“要去那栋楼看看吗?我觉得可能有线索。”
“那栋是教师办公室,”安平半跪在地上,用手比划着角度,如果按照一个成年男子大概的身高范围来看,大楼的三到四层应该是视线最好的地方,“三四层应该是,管经学部的教师办公室。”
“你看,这里坐满了人,唯独那个位置是空着的,应该是离职没多久的人以前的座位。”艾笑靠在门边,抬着下巴指了指不远处,“那个位置风光也好,正好对着那边楼下呢。”
“你们两个是谁啊,这里是办公室,不能随意进出!”
“老师好!”艾笑马上反应过来,装作很熟络的样子,“不好意思老师,我来找我嗯啊,税法老师的,他在吗?”
艾笑正在思考要说什么老师的时候,安平在她的右手掌心上写下了税法二字。
那一个空着的位置的同一排,其他另外两张桌子上放着好几本有关税法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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