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里的内容时刻地在烧灼着艾笑的脑子,导致整个晚上她都未能得到一个好眠,第二天早上起来的状态也比昨天更差了。
惨白的脸,黑乌乌的眼圈,干裂起皮的嘴唇,无神的双眼,四肢都在酸痛。
艾笑今天连一点点打扮的心思都没有了,从凌晨睁眼睁到现在,没有一刻不再胡思乱想。
前几年这可能只是一个奇思妙想的噩梦,但现在梦到这些。
太可怕了。
“你怎么了?”
安平提前了十分钟来到了他们约定的咖啡馆,坐在了包间里,艾笑一进来,他就看到她头顶上都是黑气环绕,脸色也格外的差。
“昨晚做了噩梦。”艾笑也没想掩盖,直接坐了下来,喝了口水就开始讲话,“也有点感冒,你先说你要说的事吧,说完我再说。”
“噩梦好。”
安平先按了个铃,低声吩咐着服务员拿了一杯热水和一条毯子,然后快速将昨天他去地府探听到的消息概括性地描述了一遍。
艾笑在安平描述的时候一直没有做出反应,只是低着头捧着杯子,安静地听着,知道安平将最后一个字说完,她才压着嗓子,低声细语地问了一句。
“你有多大把握,阎王口中所说的都百分百属实,没有隐瞒和假话?”
“百分之五十,”安平喝了口咖啡,看起来很平静,“封印的事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百分之八九十说的都是真的,但对于要解除封印的组织,一眼就看出来了吧。”
“是,”艾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将自己裹在了毛毯里,“按他们的描述,这个封印耗费了那么久耗费了那么多精力才能铸成,还分的那么细致,拘魂鬼的那个组织是怎么能了解的这么清楚的?连解开封印的办法都能知道。”
“而且,几百年前他们就知道了这事儿,一点措施都没实行?可能吗?”
“不可能,”安平点点头,“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
“他们实施了措施,可是没用。”
“他们实施了措施,可是没用。”
一男一女同时脱口而出,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神,默契地端起了手里的饮品,碰了一杯。
“阎王上头的人,就连你也从来没见过吧。”艾笑趴在桌上,左手的食指点着因和空气中的冷空气碰撞而产生的水珠,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你说,地府内部是不是出事了”
“不能确定,但这个组织肯定与地府内部有关,也许还和安家有关”
安平又喝了一口咖啡,没了话语。
“什你说什么?”本来艾笑还在脑子里抓细节,安平这么突然的一句让她的头脑里像是炸了一场烟花一样,“安家?”
“安家的族谱记载里从来没有描述过那样的一个人。”安平伸手将艾笑的下巴托了上去,继续说道,“阎王口中那个因抓捕拘魂鬼而重伤的当年的安家继承人,在我安家的历史里没有一点笔墨描述。”
“因公负伤对安家那个时候来说,是一件无上荣耀,该加重笔墨描绘的事,可我昨天仔仔细细翻遍了,没有,一个字都没有,甚至于连当时的安家继承人是谁都模模糊糊的没有过多的描述,就像是在那个年代里,根本没有我安家历史一样。”
艾笑正襟危坐,看着一脸淡定的安平,“你知道什么样的人会被历史抹去吗?”
“知道,所以问题来了。”安平每说一个字,指关节就往桌上敲一下,“如果阎王知道当年那个安家人有问题,他现在告诉我,是什么意思?让我顺着这个查下去吗?他这么做没意义,还不如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身后代表的是地府,地府根本不需要忌惮我,所以即使是照实说出来了,也什么都不会影响。所以,如果,他要是因为不知道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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