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继才一边跟着凌开山向前走，一边抹眼泪“我们家真要算起來，和苏志超还是沒有出五服的亲戚。苏志超应该管我爹叫一声大哥才对。当然了，人家是大财主，我们是穷苦人家，自然也沒有走动过这门亲戚，我们也走不起。”

    “上前年大旱，整个房山县都是颗粒无收。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到外面找事做吧，满大街都是逃难的人，根不可能做事。沒有办法，我爹只能找苏志超家借了15块大洋，好了第二年底连带利还清。”

    “沒曾想接下來一年仍然沒有下雨，结果到了年底根沒有办法还债不，还必须继续找苏志超借钱。苏志超也沒有废话，又给了我爹15块大洋。这年底，我们有些收入了，结余18块大洋，但是还不够30块大洋的钱。”

    “大年三十儿那天，我爹到苏家好歹，先还上10块大洋，剩下的今年底一定还上。苏志超沒有话，而是让他的账房先生把账拿出來读了一遍，我爹当时就吓晕过去了。原來，当时的是15块大洋借一年，连带利要还20块大洋。”

    “如果到了第二年就要还30块大洋。加上去年借的15块大洋应该还20块大洋，一共的息是50块大洋。我爹怎么求情都沒用，苏志超派他的联庄会副会长，也就是他的二儿子带人把我妹妹抓进去抵债。”

    听到苏继才道苏志超竟然抓人抵债，凌开山气的直咬牙“该死的地主老财，他是活到头了。”

    “大哥啊，如果只是抵债也算了，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我们都忍了。”苏继才满脸悲愤地道“天杀的苏志超看我妹妹模样标致，竟然把我不满14岁的妹妹给糟蹋了。我妹妹年纪不大，但是从性子刚烈。过了几天终于找到机会，就放了一把大火，把苏志超的厨房和马棚给烧了，妹妹自己也跳进大火里被烧死了。”

    “苏志超还沒有把火扑灭，他的二儿子就已经带人冲到我们家里抓人。是我妹妹烧死了他家的12匹骡马，再加上厨房和马棚，一共需要赔偿2800大洋。否则就要把我们全家送进大牢。”

    “我爹忍气吞声求饶，是把我们家的15亩果园抵债。如果还不够的话，就把我们的老屋场也低进去。可是，那个混账坚决不干。一定要我爹在三天之内把钱筹齐，否则就要抓人。”

    “后來沒有办法，我爹就决定带我娘和我逃走。我家后门出去就是果园，一直到后山顶上有一道绝壁，但是有一条路可以下山。沒想到刚刚跑到山顶，苏家老二就已经带人围了上來，原來他们早就把我家包围了。”

    “我娘当时就给那个畜生下跪，让他放我们一条生路。可那个畜生不仅不答应，还一脚把我娘踢倒在地。如果不是我爹死死的把我抱住，当时就和他们拼了。我爹也知道逃不出了，就把我往那条路推过去，他自己扑向苏家老二。”

    “我滚下山坡的时候，听到山顶上传來一阵枪声，还有我娘的哭喊声儿啊，你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找机会给你妹子报仇。我滚到山脚下受伤了，沒想到段二柱刚好路过那里把我背回他家。”

    “从那开始，我脑袋里每天都是我娘临死之前的哭喊声。如果不是段大哥用他的家世开导我，我根坚持不到今天。养好伤以出來才知道，我爹我娘被他们打死以后，还挂在树上示众三天。最后又被苏志超一把火给烧了，连尸骨都找不到。”

    听完苏子超的诉，凌开山半晌沒有话，但是眼角的眼泪已经告诉大家他心中的激愤。过了五分多钟，凌开山才低声道

    “继才兄弟，我们老大得好要想把外敌彻底赶出去，首先就要把那些祸国害民的畜生全部杀干净。我原來还沒有明白老大真正的意思，但是你的遭遇终于让我明白了。”

    “假如你在战场上和鬼子拼命，但是家里却遭到这种畜生的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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